“好吧!居將軍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請陛下明鑑,今日敝軍和貴國的百萬騎士集聚在此,這些人可以說是我騎士大陸最後的一批中堅有生力量。蠻妖新退,可是根本未傷,倘若我等在此進行大決戰。這近兩百萬的青壯,能夠回到家鄉故里的怕是不到萬一。我方經過商議,有意效仿古人進行騎士之戰中的將戰。代替兩軍進行對決,敗者立刻退軍。而且在敗方撤軍之後,以這躍馬原為界,敗方五十年內不可主動挑起戰端。另外,如果是我方勝了,我方同樣也承諾五十年內,也絕不踏過主動躍馬原一步。不知陛下和諸位將軍的意思如何?”
“將戰?”明玄澤的眉頭皺了起來。
沒想到居玉塵的想法更加大膽。進行騎士之戰,是選出特定的人數,而且選好所有參戰的人馬,並且交換參戰的名單,名單一旦交換就不能再變動。這騎士之戰無論怎麼說,也算是小規模的戰爭。可是將戰卻不同,雖然將戰也屬於騎士之戰的條例之中,可是要知道若是進行將戰,也就表示雙方將勝負全都寄託在了主將的身上。一人的成敗決定一支軍隊的成敗,這已經不是戰爭了,而是一場決鬥。
“是的!大陸已經飽受了太多的苦難,再也經不起更大的創傷了。還請陛下三思!”居玉塵不卑不亢得道。
“這種條約似乎對我軍有利很多,你們有能從中獲得什麼呢?”明玄澤問道。
“休養生息的機會!”居玉塵面不改色,淡淡得道,“實不相瞞,這些年來,由於蠻妖的大舉侵入,大陸的南方已經飽受戰禍之苦。很多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生產破壞不說,往往還有生命之憂。南方的小夥子們在這場戰爭中犧牲了不計其數,就是為了保衛家園。如今蠻妖退卻了,好不容易有了和平的希望,陛下的大軍又扣邊壓境,我們或許沒有陛下的強軍,可是卻有死戰的決心,相信即便是陛下的鐵軍也無法輕易啃下我們。只是這一戰下來,無論是南方還是陛下的北方,或者都要元氣大傷。到時候若是蠻妖再來,那我們就真的無力抵擋了。無論是大陸的南方還是北方,都是騎士大陸的一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還請陛下三思!”
居玉塵的語氣並沒有如何慷慨激昂,只是平靜得複述。可是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能感受那份悸動,尤其是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更是讓餘直文等人心生搖曳。
要知道餘直文和金笛也是南方人,這些年要不是有騎士聯軍護著,他們的家鄉此刻估計也早就在蠻妖的鐵蹄下淪陷了。
“阿澤!”餘直文和金笛幾乎不分先後的出聲道。
“我自有主張!”明玄澤阻止了兩人繼續說,舉目凝視著眼前的居玉塵,居玉塵則只是靜靜得站在那,迎著明玄澤的眼神,半分都不落下風。要知道明玄澤登基為帝之後,身上的威勢是與日俱增,有些時候就連餘直文和金笛這兩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夥伴都不敢直視他,然而居玉塵卻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兩人對視了許久,明玄澤終於鬆口了:“好!我答應你,原本你不來,我們也打算明日派遣使者過去。看來還是你跟笛子的思想比較接近,騎士之戰的提議他也剛剛提過,只是你想得更遠些。那就進行將戰,既然條件是你們提的,那時間和地點就由我方來定吧!三日後正午,躍馬原,血丘。”
居玉塵聞言點了點頭,“居玉塵告辭!”
說完,居玉塵就朝著餘直文和金笛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居少!”在居玉塵即將出門的那一刻,明玄澤忽然喊道。
居玉塵身形一頓,靜靜得聽著,卻是沒有回頭。
明玄澤雖然喊住了居玉塵,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陛下,居玉塵已經不再年少,也早已不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