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獸人勇士在同伴的攙扶下來到陣前,觀看魔族是如何被消滅的。
“喂,酋長,求你把他們留下吧,我還有用處呢……”我追在哼哼腚後頭嚷個不停。
“不行,這些該死的魔族要一個不留的殺光。”野狼一臉蒼白的回過頭來衝我吼叫。
“呸,野狼,這裡面沒你什麼事,酋長,你答應過的,要給我一條船讓我離開這裡,這些魔族士兵個個都是水手,不能殺。”我急了,將野狼推開,衝到哼哼面前跟他講理。
“魚人,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他們殺了我太多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在我身邊,唉,這太殘酷了。”哼哼混濁的巨目溼潤了,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我愣住了,這不是我熟悉的獸人酋長哼哼,他像變了一個似的,軟弱,無助,悲傷,讓我無所適從,目視著他消失在人群中。
“藉口,這他媽的是一個藉口,鬼才相信你的話,唉,哼哼,竟然選擇了放棄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再見,就當我們之間從沒有過那個承諾。”望著哼哼晃動的大腦門,我低聲嘟嚷著。
然後,我義無反顧的向營門走去。
“魚人,你要去哪?”達魯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我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面對他,達魯同樣也是渾身傷痕,面容憔悴,但精神還不錯,我苦笑了下說:“離開這裡,我要找船離開這裡。”
“可是船隻有在中部的魔族港口才有,以你一個人類是無法到達的,留下吧。”達魯用與他身材不符的語氣勸道。
“不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做不到的事,除非是你認輸,我走了,對了,幫我轉告酋長,我不怪他,他是對的,做為一個酋長是要對自己的兄弟負責的,別了。”我搖頭拒絕了達魯的請求,說道。
“魚人?”達魯不甘心的叫了聲。
我沒有再回頭,只是揮了下手,然後從守在營門口的獸人中間走出了營門。
踏出營門後,我失去了方向感,覺得天地如此的大,卻沒有一個可以去的地方,氣話可以說一說,但細想一下達魯說得何嘗不對?中部在魔族巨頭獅族的把持中,他們的戰鬥力要比狐族強上數倍,那可不是憑藉陰謀就可以解決的事,想要一條船就如同做夢一樣。
可我的死倔脾氣卻讓我不理智的拒絕了達魯的好意,那真是不可原諒的,沒辦法,我沿著雪地上的腳印向遠處走去,心裡盼望著尋找到一個山洞先暫時住下來,等過幾天體力恢復後再決定行止。
一路上,偶爾能見到雪地上有斑駁的血跡,那是受傷的魔族士兵逃出大營後留下的。
“哼,急急如喪家之犬,而我呢?又能好到哪?”目視血跡消失的方向,我感嘆了一番:“哎,反正現在沒事,不如追上去看看這個倒黴的傢伙是誰?”
決定之後,我收拾了下情懷,沿著血跡追了下去,可是隨著時間在一點一點的延伸,至到太陽西墜,我還是沒能追上前面的逃兵,還把我累得呼呼直喘。
“他奶奶的,今天老子非追到你不可。”我不服氣的嘟嚷著又追了下去。
天漸漸黑了下來,追蹤開始變得困難,雪地上的腳印模糊不清,很容易錯過前面的腳印,我不得不隨時伏下身子去尋找看是不是有人走過,就這樣我沿著印記登上一個小丘,可還沒等我在丘頂上站穩,感覺有一道黑影快速向我襲來,不及細想舉刀去擋。
“鐺……”
一聲輕響後,我渾身一顫,身體失去了重心,一個跟頭向坡下栽去。
“去死吧,人類。”偷襲的傢伙不甘心的吆喝了一嗓子,追了下來。
“狐媚兒?”一聽到那個聲音,我心就一哆嗦。
“哼,全是因為你,才讓我們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