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帝真的好累啊……

池瑜輕嘆著放鬆了心神讓自己睡了會，再睜眼時殿內已經燃起了燭火，顧妧就坐在她旁邊，手裡竟然還繡著什麼東西。

&ldo;阿妧這是在做什麼？&rdo;她好奇地湊過去看，眼中滿是驚奇。

&ldo;再過一月便是新元了，姐姐若不早些準備，要是讓瑜兒收不到新年賀禮，瑜兒豈不是又會不高興了？&rdo;顧妧手間的動作未停，柔聲細語地應她道。

池瑜摸了摸鼻子，郝然地說：&ldo;我有阿妧說得那般小氣麼。&rdo;

顧妧也不戳穿她，噙著笑捏了捏她的臉道：&ldo;沒有，是姐姐想看瑜兒笑罷了，這樣姐姐會很高興的。&rdo;

聞言池瑜立馬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環著顧妧的腰道：&ldo;那這樣不就好了麼？阿妧何須如此麻煩。&rdo;

&ldo;傻瑜兒，這不一樣的。&rdo;顧妧的眼底也跟著泛起幾分笑意，聲音溫婉悅耳地逗她道，&ldo;還是說瑜兒不喜歡姐姐送你賀禮？&rdo;

&ldo;不是的，瑜兒喜歡的。&rdo;池瑜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軟聲軟調地說，&ldo;瑜兒只是怕阿妧累著了罷了。&rdo;

顧妧眉目柔和地撫著她的頭頂，輕聲道：&ldo;姐姐不累的，瑜兒莫要擔心姐姐。&rdo;

&ldo;阿妧這幾日比從前還要忙些了，怎麼會不累。&rdo;池瑜的聲音忽而低了不少，握著那纖細的手腕心疼地說，&ldo;阿妧都瘦了，肯定沒有好好用膳對不對？&rdo;

顧妧怕針不小心紮了她，乾脆用空著的那隻手將東西放下了，溫聲應她道：&ldo;用了的，不信瑜兒可以去問蕪桃。&rdo;

池瑜抿了抿唇，撫著那塊凸起的骨頭小聲吐露道：&ldo;阿妧，我不想你為了我過得太累了，讓我替你分擔些好不好？&rdo;

&ldo;姐姐當真不累的，倒是瑜兒沒做過這些，應當會覺得著累，姐姐捨不得。&rdo;顧妧毫不意外地拒絕道。

&ldo;那瑜兒也已經做了。&rdo;池瑜的聲音更小了，似乎是怕挨罵。

顧妧的語氣沒什麼變化，就是神色稍沉了些，&ldo;瑜兒做什麼了？&rdo;

&ldo;我說了阿妧不許怪我。&rdo;池瑜偷偷觀察著顧妧的臉色，同她打著商量道。

&ldo;瑜兒。&rdo;

&ldo;好好好，我說便是。&rdo;聽出了她聲音裡含著的情緒，池瑜忙道，&ldo;今日丞相來看望我，期間提及了昨夜宮宴上的事，我就同丞相說了，我不想嫁給顧毅，我想……&rdo;

池瑜嚥了口唾沫，聲若蚊蚋地說：&ldo;……娶阿妧。&rdo;

&ldo;胡鬧！&rdo;顧妧瞬間擰起了眉頭，聲帶責備地說，&ldo;瑜兒怎能同嚴丞相說這種話！&rdo;

&ldo;阿妧這時倒是有點像丞相了。&rdo;池瑜細聲嘀咕著。

&ldo;瑜兒！&rdo;

池瑜立即噤了聲，可憐兮兮地揪著顧妧的衣擺，看起來委屈極了。

顧妧有些頭疼地捏著眉心，稍緩了語氣道：&ldo;瑜兒，你可知這麼同嚴丞相說會導致什麼後果嗎？&rdo;

&ldo;我自是知道的，可是阿妧總不能當真看著我嫁給顧毅罷？那我同阿妧……算什麼？&rdo;池瑜垂下頭，聲音極輕地問。

顧妧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