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沒有接,而是愕然地看著倒在床邊的顧妧,啞聲道:&ldo;連鳶!你對阿妧做什麼了?!&rdo;
&ldo;只是昏過去了,皇上不必擔心。&rdo;連鳶沒什麼感情地說,&ldo;皇上先把藥喝了。&rdo;
池瑜冷眉怒視著他,&ldo;誰允你擅自動手的!&rdo;
回應她的只有兩個冰冷的音節:&ldo;喝藥。&rdo;
池瑜氣得太陽穴直跳,但還是就著他的手將藥喝掉了,咬著牙說:&ldo;還不快把人叫醒來!&rdo;
&ldo;皇上。&rdo;
&ldo;朕信她,快點!&rdo;
&ldo;皇上,事情還沒查明。&rdo;
池瑜快被他這呆板的性格氣死了,怒道:&ldo;若當真是她要害朕,回宮前不是更好得手嗎!&rdo;
&ldo;連鳶你不要以為你是母妃的人,朕就不會將你如何了!&rdo;
&ldo;皇上打不過卑職。&rdo;連鳶淡淡地說。
池瑜一噎,頓時洩了氣,無力地說:&ldo;今日一早,阿妧本不想讓朕去的。&rdo;
&ldo;……王妃怎知此事?&rdo;
&ldo;只是覺得不安,所以不想讓我去罷了。&rdo;說了太多的話,又動了氣,讓池瑜的聲音都虛弱了不少,帶著點點病氣和疲憊,&ldo;如此可以將人叫醒了?&rdo;
連鳶漠然地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罐,揭開封口放在顧妧鼻尖讓人聞了會,才收起東西拱手道:&ldo;卑職告退。&rdo;
池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快走快走,看著就可氣。
結果連鳶沒走兩步,忽地想起什麼又退回來,冷著臉再次塞了個藥瓶給她,叮囑道:&ldo;皇上莫喝宮裡的藥,每日卑職會送藥來。&rdo;
池瑜收下東西搖了搖頭道:&ldo;此事你不必勞心了,若無要事莫來見朕,以免被人發現。&rdo;
&ldo;……那毒需得一段時日才能解。&rdo;
池瑜嘆了口氣,&ldo;知道了,那你仔細些。&rdo;
連鳶點點頭,這才當真離開了。
池瑜瞄了眼還沒醒來的人,又悄然一嘆,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裡。
她還沒想好怎麼跟顧妧解釋。
不光是怕打亂自己的計劃,也是不確定重樓幕後的人究竟是誰。
儘管重樓行事低調,以販賣情報為主,刺殺為輔,但日積月累的,朝廷總是會握住一些把柄的。
既然能安然無恙這麼多載,定然是有人在後面支援的,而有這般權利的只有兩股勢力‐‐嚴丞相和顧家。
其實一早顧妧說讓她不要去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只不過看連鳶的態度,今日那幫刺客還是去了。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只是藉機試探,就算不成功她還可以唱另一齣戲。
原本她等了很久都沒等來人,就拿了自己的箭準備實行第二個計劃時,不知道從哪又射來一箭,被她堪堪躲過,劃破了胳膊。
就說這麼難得的好機會,老狐狸怎麼捨得放過呢。
她記著連鳶告訴她的位置,挑了兩處不至於致命的地方去迎急來的箭,又趁著人被連鳶引來的侍衛們逃走時,自己往心口上紮了一箭,擠破血包,又服下了讓人氣血驟降、脈息微弱的毒草,不然那點傷哪至於出那麼多血,頂多就是腹部嚴重了一點。
而連鳶去追人了,她也不指望真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