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不好在這裡抱她,就只是對她笑了笑,然後鬆開手獨自走了出去,領著候在外面的人一齊下了山,乘上龍輦往皇宮的方向駛去。
回宮的路程不算短,池瑜便靠在廂壁上小憩了一會,直至秋雁隔著車簾提醒她已經到了,才慢悠悠地睜開眼,屏退那些個想要跟著她的宮人和侍衛們,自己在宮內閒逛著。
宮道上寂靜無聲,除了不斷巡邏的御林軍外,幾乎看不見什麼宮人,比她幼時還要冷清些。
也不知道在更早之前這宮內是哪般模樣,想來定是要熱鬧複雜得多。
在她還未登基前,是她父皇最小的公主,排行第五,若是算上皇子們,在她前面便還有十二位,所以她父皇總喜歡喚她&l;小五&r;,或是&l;十三&r;,極少會叫&l;瑜兒&r;。
只是自她有印象起,就沒見過池瑾以外的皇兄皇姐們,宮內的人緘口不提,她也不敢問她父皇,但從她母妃逝世後都未被封為皇后來看,想必那些她不得而知的事,應當與她母妃和池瑾脫不了幹係。
或許連鳶同她說的緣由也不全然是事實,不過人都已經不在了,她無法去查證探尋,亦不願去將她母妃想得太壞,那些巧合她也不想深思,畢竟知曉得越多,越容易將本就如同一團迷霧的事變得更加複雜難以琢磨。
左右她已經告訴過連鳶,要想追查到底並非一件易事,興許窮極一生都無法得償所願,而她能做的僅僅是撇除掉那些隱含的威脅,以及剝奪那人最在乎的東西‐‐權勢。
沒了這個,大概比要那人的命更令他痛不欲生。
馬上就到春闈了,有了阿妧的支援,她等了這麼久的事當會有所結果了。
池瑜緊了緊拳頭,抽回了思緒向四周掃了眼,發現她竟在不知不覺間又繞到了顧妧的寢宮附近,再往前不遠就能看見正門了。
抬頭看了下天色,估摸著顧妧也該回來了,池瑜便走至長清宮的側方,趁著四下無人之時飛身翻了進去,熟門熟路地爬窗戶到了寢殿裡。
聽見聲響,顧妧放下手中的奏摺,有幾分無奈地注視著池瑜問道:&ldo;瑜兒還想這般偷偷摸摸至何時?&rdo;
池瑜笑著摟住了她,親了下那張薄唇才應道:&ldo;待過了新元,我應當就不用行這般雞鳴狗盜之事了。&rdo;
之前池瑜在外面走得久了,身上裹挾著一股子寒氣,手也冰涼涼的沒什麼熱意,顧妧不光毫不嫌棄地將人圈緊了些,還把她的手包在了掌心裡,一面慢慢地來回搓動著,一面覺著好笑地說:&ldo;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而且家兄已經應下了婚事,那小公主也去了宮外的府邸住著,瑜兒何須再委屈自己?&rdo;
&ldo;阿妧不是知道麼,走這一遭只是開端罷了,這棋局都快近了尾聲,我哪能前功盡棄呢?&rdo;池瑜唇邊暈著清淺的笑意,蹭著那修長光潔的脖頸,語調溫軟地說,&ldo;再說了,瑜兒沒覺著委屈呢,倒是阿妧不覺得這般很刺激麼?&rdo;
她停了一下,眼含狡黠得悄聲道:&ldo;像覯合一樣。&rdo;
顧妧微眯起眸子,捏著那柔軟的後頸,嗓音頗為暗啞地贊同道:&ldo;嗯,是有些刺激。&rdo;
&ldo;只是不知瑜兒說的gou,是不是姐姐所想的那個?&rdo;
聽見這個問題,池瑜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說:&ldo;還能是哪個覯?這個字不還是阿妧教我的麼?&rdo;
她說著執起顧妧的手,在掌心一筆一畫地寫下&ldo;覯&rdo;字,隨後抬起頭疑惑道:&ldo;阿妧想得難不成不是這個麼?&rdo;
只是話剛出口,瞧見顧妧唇邊勾起的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