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收回成命!不要行那勞什子的新政了!&rdo;池瑜咬牙切齒地說。
&ldo;為何呢?&rdo;顧妧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淡淡地應道。
&ldo;阿妧怎會不知城中的動態呢!&rdo;池瑜氣不過地捧住了顧妧的臉,端詳著那張的確勾人的清冷容顏,恨恨地說,&ldo;這城中的女子都瘋了!我施行新政是讓伊等趁機進宮看阿妧的麼?伊等究竟是如何想的?當入朝為官是兒戲麼?阿妧是我的,豈能容旁人隨意肖想?青天白日就在這做那春秋大夢了!&rdo;
若不是常年恪守的那些禮儀,她就差沒破口大罵了。
&ldo;瑜兒何須如此動氣呢?當心氣壞了身子。&rdo;顧妧似覺好笑地攬著池瑜的腰,將她拉近了些,低頭吻了吻耷拉著的唇角,溫言安撫道,&ldo;姐姐都是瑜兒的了,莫不是還能平白被人搶走了不成?&rdo;
&ldo;伊等動機不純,痴心妄想,就算留在朝中也只是敗壞風氣,毫無實用。&rdo;說什麼笑,她怎麼可能親自引狼入室!
顧妧輕聲細語地又問道:&ldo;那朝中眾官家的公子不也個個覬覦瑜兒麼?姐姐可有說什麼了?&rdo;
&ldo;是,阿妧不僅什麼都沒說,還順了伊等的意安排了不少次會面。&rdo;哪怕已經知曉了那是事出有因,可回想起那時的畫面,池瑜就覺著一身惡寒,不禁打了個冷顫,&ldo;那幫公子不是油頭粉面,自詡風度翩翩,咬文嚼字地念些無病呻吟的詩,就是身壯如牛,走起路來石板都要抖三抖,且離得近了還有難聞的味道,我莫不是瘋了才會選伊等。&rdo;
&ldo;況且我哪有阿妧那般惹人喜歡,皇城這幾日無不是在議論有關阿妧的種種,大到街邊的茶樓,小到路旁的茶肆,都不用打聽便能得知我方才所說的那般言論。&rdo;
&ldo;哪有瑜兒說得那般誇張。&rdo;顧妧發出一聲笑氣音,撫慰著懷間炸毛的人道,&ldo;好了,莫生氣了,旁人如何想是旁人的事,瑜兒同伊等計較什麼?左右姐姐都不會再去上朝了,殿試時不也是由瑜兒自己去麼,若非到這後宮來,伊等哪有機會見著姐姐?&rdo;
池瑜埋首在顧妧懷間,哼哼唧唧地埋冤道:&ldo;我就真當將阿妧藏起來,誰都莫想見著,看伊等還如何覬覦阿妧。&rdo;
&ldo;如今姐姐這般,同讓瑜兒藏起來有何分別呢?&rdo;顧妧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腦後,嗓音溫婉地哄道,&ldo;往常後宮的事宜,姐姐都是交與桂公公同李嬤嬤去辦的,現下不用替瑜兒批閱奏摺之時,姐姐便是在處理這些,瑜兒看這長清宮裡連個太監都沒有,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rdo;
&ldo;那不是還有獨活等人。&rdo;池瑜悶悶地說。
顧妧啞然失笑,&ldo;伊等都是為護瑜兒周全之人,這般醋瑜兒也吃麼?&rdo;
&ldo;我才不信這長清宮裡沒有旁人了。&rdo;她可是記著每次來這時,那些不住投向她的目光,只是顧妧不曾告知她罷了。
聞言顧妧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低笑著捏了捏她的耳尖,眼底盈著幾分無奈道:&ldo;原來瑜兒是為了這個啊。&rdo;
說著顧妧輕輕地拍了兩下手,不過數十息殿內就多了幾道玄色身影,個個垂下頭半跪著,但也能分辨出來並不是池瑜原以為的男子,竟盡數都是年紀尚輕的女子。
瞧見她臉上的愕然與不解,顧妧笑嘆著柔聲解釋道:&ldo;姐姐怎會讓一群男子日日待在這長清宮裡呢?至於獨活,那是蕪桃的師兄,也是在瑜兒眼前這些人的師父,由他一人保護瑜兒當是夠了,姐姐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