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與傅洛河視線相交,眉目傳情:
【黎晏:他問你,你快回他】
【傅洛河:吾輩不願,姑娘是家裡派來的,姑娘請去】
【黎晏:我不,加錢】
【傅洛河:咳,吾輩仗劍離家,現在囊中羞澀】
【黎晏:沒錢你說你呢】
【傅洛河:……】
兩人眉來眼去,打的有來有回。
而魏殊問出一句話之後,就這麼被晾在了原地。
自知不受歡迎,他又不好發作,最後臉上掛著笑自言自語了些什麼,便找了個理由匆匆離場。
走之前,他還不忘帶上門。
現在屋子裡只有傅洛河和黎晏兩個人了。
兩人沉默半天,黎晏搶到了率先的話語權:「這麼急,你怎麼從安保隊跑來了?」
「破邪劍感覺有人命懸一線,吾輩便順著劍趕來,沒想到居然是姑娘你。」
「。」又開始了。
黎晏無奈的嘆了口氣,明智的決定換個話題:「那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是的,姑娘是家裡派來的吧。」
「嗯。」
得,果然知道了。黎晏釋然。
其實從走到臺上的時候,黎晏就猜測自己已經暴露了。
原因無他。
這麼慣著熊孩子的,除了熊孩子的家裡人,還能有誰呢?
——只有給熊孩子家打工的倒黴蛋了。
既然暴露了,黎晏也懶得再裝下去,當下直接把傅洛河晾在一邊,豁達的扭頭開始吃水果。
結果沒過幾秒鐘,傅洛河便猶豫著道:「x……」
「咋了?」黎晏抬頭看著傅洛河。
「……沒事。」
三秒鐘後,傅洛河又道:「x……」
「咋?」黎晏抬頭。
「……沒事。」
再三秒鐘,傅洛河:「x……」
「?」
「……沒事。」
黎晏:。
對不起,她忘了。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
不管之前交流的多麼順暢,他都能在下一刻把她氣的拳頭邦硬。
重新鞏固了心裡防線,黎晏安靜的開始乾飯。
這次,無論傅洛河發出什麼樣的動靜她都不理不睬。
終於,發現自己無法引起黎晏的注意,傅洛河在沙發上扭來扭去,最後還是對她清清嗓子。
「咳,」傅洛河作了個揖,「吾輩聽聞姑娘你替吾輩說了些好話,吾輩才能在安保手下走出來……總之,給姑娘添麻煩了,謝謝。」
豈止是添麻煩了。
回憶起臺上的種種,黎晏嘆了口氣,避重就輕的回答:「下次少在公眾場合弄這些刀劍棍棒哈。」
「遇到我還行,要是脾氣不好的,明年你墳頭草估計都幾丈高了。」
然而熊孩子的思路就是異於常人。
「姑娘說的是開場的舞劍嗎?」傅洛河天真發問道,「姑娘不喜歡嗎,那是吾輩準備給大家的才藝展示啊。」
「……」
謝謝,這不叫才藝展示。
這叫武力恐嚇。
回憶著那幅《揮傘奧特曼》圖,黎晏只覺嘆為觀止。
大戶人家的腦迴路果然難懂,連熊孩子都比起一般的更加傻逼一點。
吶,這樣的熊孩子,如果打一頓的話,想必哭的也更厲害吧。
傅洛河:_(:3」∠)_
不知道為什麼,吾輩突然想打噴嚏了呢。
看著那張單純無辜的大眼奧特曼面具,黎晏只覺殺心漸起,最後只得埋頭苦吃以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