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只能說人類的直覺還是敏銳的。
確實,現在的孫濤已經不能稱之為是人類了。
如果有任何一個主角團成員站在這裡, 他就能告訴薛貴——面前這個人已經是邪祟入體的狀態了。
也正是因為邪祟入體,孫濤才能判斷出他的貢品離他已經超過一段距離了。
如今, 時間拖延一秒,對方就會離自己的距離更遠一點。
事不宜遲, 孫濤站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薛貴, 才對其他人道:「走,去看一下監控。」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去監控房, 在顯示屏調出了剛才宿舍一樓門口的監控。
事關自己的未來,孫濤將監控一幀一幀從頭開始檢查。每經過一個人, 他就會停下來讓薛貴在旁邊解釋一下。
早晨的人本來就不多,進來進出的人記得很清楚,薛貴倒是把一切都能說個一五一十,這才讓孫濤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就在這時, 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身影走進了監控範圍,另一個女人隨後也入鏡了。
看著監控上第二個女人的臉,孫濤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他記得這個人。
「這個也透過了?」孫濤看了一眼螢幕,又狐疑地盯著薛貴的臉,想要從他臉上找出一絲受賄的跡象。
「透過了透過了。」
抓緊時間點頭,薛貴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解釋了一遍。
說著前面的事情,孫濤的表情還算平和。
然而直到薛貴講到「裡面真的就是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表情才一下子變了色。
「是個什麼樣的聲音?」孫濤追問。
「聲音聽起來比較小,感覺20多歲左右的那種男生?」薛貴絞盡腦汁的形容了一下,「還挺好聽的,感覺像是電視劇裡的那種配音。」
「媽的!」孫濤一拍大腿根,「你這個耽誤事的玩意兒,劉柳之前學過偽聲!」
「啊?」薛貴整個人都懵了。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孫濤也來不及教訓他了,抓緊時間招呼著監控室的保安,把時間調回到兩個人聊天的畫面上,然後把攝像頭放大到黎晏的嘴型上。
如今他身體裡的邪祟正因為供品的失蹤而尖聲嚎叫。孫濤打電話把學過唇語的下屬叫過來,讓對方對著黎晏的口型開始破譯。
下屬本就學藝不精,盯著螢幕看了半天也還是不確定。
「那你先把你確定的字翻譯出來。」孫濤耐著性子說。
「我們……順利……」下屬盯著螢幕斷斷續續道,「還有……醫院?」
醫院?!
捕捉到了關鍵字眼,孫濤猛地一拍,桌子大腦飛速執行:「醫院?難道她們出去是要去什麼醫院……對了,之前那個被我打傷的男人,他現在住在哪裡?」
「胡導嗎?他在市立醫院。」
「好,好。」孫濤一拍手,表情終於放鬆了下來。
導演組的主要人物都在這裡呆著,他倒也不能親自回城打草驚蛇。
但用劉柳的血養了這麼久,還獻祭了好幾個人類,他自己手裡總還是有一兩個小鬼可以呼叫的……對於這兩個普通女人也夠用了,小鬼的速度比車快多了,他只需要讓它們守株待兔即可。
這麼想著,孫濤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勢在必得的笑容。
劉柳,從你當年簽下條約的那一刻,你應該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根本逃不掉的。
……
黎晏並不知道前方的醫院居然有一份大逃殺禮包在等著她。
地方已經到了,她一邊帶著重新偽裝好的劉柳下了車,一邊還在和兩方人馬聯絡。
謝容枝那邊說她的大師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