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想了想,這麼說來那個邪惡的東西不大可能是跟隨火羽到達地球的神或神僕。因為它明顯沒有達到神的高度,而且好像有完整自我的意識。看來這條線索斷了,難道真是巫馬家的人?
流雲暫時先放下這些想法,問:“這幾天學得怎麼樣?”雖然與火羽相識甚短,但流雲還是比較欣賞這個女強人。當時說是為了讓她們別把技術拿出來給像任亢那樣的人。其實還是流雲想找藉口幫助她們。
“很不錯。你們的修行之術果然奧妙無窮,變化無方。這幾天下來,真是獲益頗多。連我的火元素操控也有提高。”火羽據實道來。
“希望這三個月能讓你們有很大提高。對了,藍兒怎麼樣。”
火羽聽說藍兒,看流雲的眼神都變了,變得促狹:“本來小妹的天賦遠超過我,但是她就是靜不下心來。她的心都被人偷走了。”她竟然跟流雲開起玩笑。
流雲面露苦色,深吸口氣:“你知道,你妹妹還小,她對有些事情還不太瞭解。看事情往往片面。你做為姐姐該好好教她才是。”
火羽笑道:“小?不會的。我們星球的人比地球人平均壽命要長,是地球人的五倍。所以,雖然她還是個小姑娘,但按地球的時間來說都六十來歲了。”
流雲訝然:“哦!我竟不知道還有這一層。”
“我知道你們修行者也是很長壽的,你有多少歲了?不會看上去這麼年輕吧。”火羽一直為自己國家的事操心,難得有心情開玩笑。
“老了,呵呵…一百多歲的人了。”與火羽說了一席話,流雲感覺輕鬆多了。這幾天的負面情緒都暫時拋到腦後。
“好了不說了,你正要去給師父治療吧。我也要去練習了。”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這樣給神師治療也有把握些。”
流雲別過火羽直往神師的房間,神師和那些師弟都在。流雲走入,眾人的目光都朝他投來。流雲向他們點點頭表示已經想到辦法了。其他人方才似鬆了口氣一樣,都面露喜色。
流雲先讓神師坐在蒲團上,自己則坐在他神後。其他人則在四周護法。
流雲先讓任古陳放鬆,儘量想著一件事,也就是所謂的抱元守一。這樣流雲就可以分辨神識了。他想不到那些道家思想竟然在這裡還有用,大多修行者都不怎麼喜歡那些搞宗教的。除了那些有深刻哲理的其餘一律不睬。
流雲伸出手掌,全神慣注地盯著任古陳的腦後。周圍的人也往任古陳的後腦看去,以為流雲看到了什麼。其實流雲什麼也沒有看到,他是用神識在默查著任古陳的大腦。
大活人的腦袋與死者的完全不同,流雲幾乎可以“看”到任古陳的全部思想。但是,流雲不敢去觸碰那些深邃的思想,因為他不敢保證一下子能承受得住那麼龐大的資訊量。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兩人都有危險。
流雲的神識繞過那些處於平靜狀態的意識,尋找著那縷邪識。把任古陳意識海的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突然,流雲發展了預料中的殘神,並急速追了過去。
然而預料之外的是,從屋外闖進了一位年輕弟子。他大呼著跑近屋,一下子被梁恆提在手中。流雲受到外來聲音刺激,額頭滲出了漢來。好似很痛苦一樣。
梁恆壓低聲音,怕影響到流雲的治療:“大呼小叫什麼?沒見到師父正在緊要關頭嗎?”
那個年輕人語無倫次:“師…師…師兄,外面來了五大派的人。他們來勢洶洶,說要找流雲師兄。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他們說話就要闖進來了。”
雖然流雲受到了外部的影響,但很快就調節好,繼續追緝那縷殘神。因為是不健全的神識,它也沒有躲避的意識。流雲很快就捉住了它並將其困住。做這些的時候流雲都是小心翼翼地,害怕損傷到神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