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不要跟客人們胡說!”酒保的老頭兒從櫃檯裡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向幾個人點了點頭,然後一把將小姑娘拉到一邊:“幾位……雖然很抱歉,不過你們還是趕快走吧,晚了的話,那些傢伙會發現你們的……被他們追上可就很難脫身了。”
“唔,不必了。我們想要留下看看熱鬧。”康斯坦丁的視線掃過銀龍的臉,然後微微嘆息了一聲。
“什麼?看熱鬧?這有什麼可以看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老酒保愣了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術士的表情,似乎想要從那裡找出一點玩鬧的意圖,半晌之後,他才晃了晃頭。
“唉唉,年輕人,聽我一句話,能走就快點走吧、這裡的強盜們兇得很……而且按照我們這裡的規矩,沒有牧師作禱告的話,死了的人只能就地燒掉,不然就會被瘟疫之神纏上……你們也不想那樣吧?我這把老骨頭已經七十三歲了,看過的東西多了,你們年紀輕輕的,不要因為一時的好奇就賠上自己的命啊……”
老人的聲音之中帶著淳樸的善意,雖然用詞和意義上並不是很恰當……可惜,這個勸阻沒有起到作用——一行人似乎再也沒有什麼興趣和他對話,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於是他最終只能再次晃了晃腦袋,帶著一臉迷惑的小姑娘。顫巍巍的轉回到吧檯後面,自己那一小塊兒領地之中去。
“不像是你的決定……有什麼隱情?”銀色女士同樣用懷疑的神情盯著康斯坦丁,讓後者又有些想要嘆息的衝動。
“我在你心目中就這個德行?反正現在很閒,就當是打發時間玩兒吧……而且就算是我走了不管,你又會放過這些傢伙嗎?”術士反問道,然後隨手從盤子裡拈起了一小塊兒肉排……他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滿意於肉排的味道——早上那小女孩的屍體,以及悽慘的表情還深深地銘刻在記憶之中,但是原本不振的食慾卻似乎因為剛剛的決定而變得好轉了起來。
這個解釋似乎並不能讓銀龍感到滿意,她上下的掃視著康斯坦丁的面孔……最終,一抹好看的淺笑逐漸在她的嘴角綻開,“你不嫌麻煩?沒有報酬的哦?”她開口道,難得的用了一個促狹的語氣。
“你們怎麼說?”術士只能無奈的聳聳肩,然後轉向另外的幾個同夥兒。
“將軍你說的就算。”克魯克嚼著一嘴的牛肉,無所謂的開口道。不過隨著咀嚼,他臉上的那道不住的抽搐著的疤痕,卻讓半精靈的表情看上去帶著幾分興奮。“血戰打得多了,不過這種貓吃魚狗吃肉的舒服時候可不多,讓我想想……也有多久啦?十幾年了吧……反正是好久沒對付這種傻得可憐的貨色了哪。”
其他人的表現看起來跟他也差不多,魅魔與欲魔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樣子,而巫妖雖然並沒有開口,但面具下面。咔噠咔噠的顎骨撞擊聲甚至有點急不可耐的意味——當然,他應該是在興奮於又有新的犧牲品可以玩弄。
只有西娜菲提出了一個異議。
“你們不是要去幫著他們吧?那些贏弱的傢伙,讓他們自生自滅不是很好?弱者的命運不就是強者決定了的麼?沒有任何報酬的話……”
卓爾的女祭司現在看上去有些萎靡,雖然康斯坦丁用兩片寶石片給她做出了一副漂亮的帶著墨鏡效果的面具,但是沐浴在陽光之下看起來還是讓幽暗地域的生物很不適應,她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幾句,然後銀龍輕輕瞟過來的眼神就讓她哆嗦了一下:“事先說好,我可幫不上忙,神後的恩寵正在從我身上消失……”
“唔,強者決定弱者的的命運,所以我要去決定那些讓我心情不好的倒黴蛋的命運嘛……”術士露出了一個微笑。卓爾的意識根深蒂固,這個時候爭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不過那隻母蜘蛛的話,還是扔到最終山去吧。趕快換個老大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