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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他忽然仰起頭,視線向著這一邊轉了一下,法師卻沒來由的心悸……一道彷彿無數雜音糅合為一體的嘈雜聲像是波紋一般劃過空間——沒有造成任何實際上的躁動,卻讓才剛剛飛起來法師感覺就像是有一百隻老鼠鑽進頭顱深處亂抓亂咬。同時發出瘋狂混亂的尖叫。他狂呼了一聲,就像是一截木頭一頭栽了下去!

而他另一個同伴也沒有好到哪裡,這位女法師的反應並不慢,但是與那個鬼魅一般的灰袍人相比,差距簡直像是蝸牛與高鐵——她激發了戒指上的某個防禦法術,讓一圈圈隱形的防護在身邊滾動,然後試圖再激發一個攻擊的手段,但是下一刻對方持刀的手指微微撥動了一下……這個動作在飛揚的刀劍光澤中毫不起眼,她甚至懷疑那是不是一種錯覺。

然後,下一個呼吸的時候,暴風從她腳下迸發出來,忽地一聲將她那件得體的長袍連同長裙翻了個底朝天,兩條潔白的大腿和粉紅的裘褲頓時一覽無餘,聊算為戰鬥增添了一抹麗色!

女法師尖叫著……不是因為春光外洩,而是因為她什麼也看不見了!暴風翻上來的裙角將她的上半身包了個嚴嚴實實,她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的裝扮竟然會有這種要命的壞處,慌亂之間手中迸發的法術也就此跟自己的法袍來了個正面接觸,然後那長裙之中劈里啪啦的魔法能量就讓這個大粽子步上了他同伴的後塵,直接向後倒了過去……

而在這個時候,武器之間的戰鬥也進入了一個小小的間隙。

在一陣能夠撕裂空氣的勁風過後,兩個人都向後退了幾步。他們的武器緩緩垂了下來,身上的血花直到這時才痛快的綻放……只有騎士的。三道纖細鮮血溪流從他的額頭,肩頭,還有脅下的三處傷口噴湧出來,隨著他急促的呼吸,鮮血爭先恐後的從傷口噴湧而出,刀口並不是很深。但另外的兩道傷痕則異常的麻煩,不管是臂彎還是腿側,都在發散著火燒後那種刺鼻的焦臭氣味兒!

健壯的騎士扔掉手中已經被焚燒成為鮮紅,熱浪逼人的魔法盾牌,盯著那個衣袂飄拂的敵人,心中忽然有種僥倖的感受,剛才的那一輪交手足夠他判斷出,眼前這個法師一樣的對手是一頭貨真價實的怪物!他手中的騎士劍雖然堅韌而纖長,還有魔法的輔助,但是他卻遠遠比不上那一襲灰袍之中施法者那樣迅捷,猶如鬼魅一般的動作。

雖然對方是偷襲,但是以二對四,仍舊是明顯的劣勢,更何況這一輪短暫而又熾烈的戰鬥中,事實上都是這一個人在主導著攻擊的。

而即使是這樣,他竟然還在自己和兩個法師的環伺之下,殺死了兩匹馬,擊退了兩個法師,並殺死了自己的同伴——一名戰火中鍛煉出來的真正騎士!

持劍的騎士沉重的呼吸了一聲,隨著這個聲音,他身上的血流速度忽然減緩了,鑲嵌甲下的肌肉微微蠕動,擠壓著甚至額頭上最輕的那一道傷痕已經癒合成為一道白線。只是糊上了半個面頰的血液不會就此回到他的身體之中。讓他木訥的表情看上去多了七分的猙獰。

“你是誰?”他開口道,沉重的聲音帶著一點金屬的鏗鏘,手中的騎士劍再次揚起,指向對方,夕陽的光澤在劍身上閃爍……標準的姿態,標準的疑問,正統得一如他的外表。

不過,發聲者的腦筋絕不是一塊金屬,相反,靈活的思維讓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它能夠匹敵的,儘管如果拼盡全力,他或者能夠與之周旋幾個回合,但是在那種速度之下,那些彷彿使之不僅用之不竭的法術之中,自己只有被殺一途。兩個法師都不過是昏倒……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現在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拖延時間,為了自己的同伴的勝利,同樣也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拖延時間:“那位男爵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守護這個城市?不……金錢不可能打動一個你這樣的存在,更何況還不止一個……那麼,是為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