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碰上了怎樣令人沮喪的意外……不過,你的運氣還不錯,至少今天那些收屍人的得到通知的時間晚了一些……而且您的身上……哦,不,我是說倒下的位置正好在我的實驗室附近,因此,我就冒昧的將您請回來了,不過可惜的是,我沒有辦法撬開您的嘴,否則的話,您可能甦醒的還會更早一些……您知道,我是最好的藥劑師,只要一劑回覆藥劑,我保證您的狀態好到可以空手打死一個弗洛魔。好吧……這個形容或許有點過,但至少是一個巴布魔……”
“……我是問大一點的範疇。”拉兜帽的手指變向到了太陽穴上,術士藉此壓抑住心中的急躁——主物質位面自然不會有這種喋喋不休而且隨口就提到惡魔的傢伙,那麼看起來自己肯定是又到了一個麻煩的地方。
“大一點的範疇?”半羊人愣了愣:“這裡是大市場的後身……公會區和市場區裡面。”
詞不達意的回答之後,他沒有再等到術士開口糾正便急促的開口了:“毫無疑問的,你的身上透露者一種相當的新鮮的味道,藥劑,是吧?而且,應該是一種很有趣的藥劑,我看看……” 他溼潤的鼻尖抽動了一下,灰水晶般的眼睛盯住術士,有點神經兮兮的開口:“一種龍的血液;但是,嗯,看起來有很多不同,那像是一種很古怪的龍,不是五色龍,也不是金屬龍……說實話,這讓我很感興趣,如果你能夠割愛的將它賣給我的話,我不勝感激,當然如果不行,讓我稍微嘗一滴也可以。”
見鬼,自己身上確實帶著一點他說的藥劑,一小瓶奪腦龍的血……但是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那小瓶子塞在術士空間手環之中,雖然是戴在身上,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相隔萬里也不算錯誤,這個傢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聞出那些藥水之中的味道的?
“嗯?您,你看起來可真不像是一個呆頭……好吧,我是說,第一次到這裡的人,術士先生。”半羊人忽然怔了怔,然後他解下用來綁住後面棕色硬頭髮的那塊整潔的長方巾,披在肩膀上,不過猶豫了一下,他又再次把頭髮綁起來了。
“嗯,怎麼說呢,如果你是問,自己身處什麼地方……其實不如自己朝外看上一眼——雖然可能是第一次,甚至是在不知道的前提之下來到這裡,但是您應該是聽聞過這裡的大名。”他說,字句之間有點斷斷續續,好像他在努力壓抑著一些滔滔不絕的演說似的。
術士依言走出那扇門扉,於是遠處一排排低矮醜陋的房子在視線中延伸,透過一道彷彿無盡的上坡衍生到冷光照耀的迷霧裡。而當他轉身,就發現背後是一大片寬敞的充滿雜物的空地——但地勢上依舊是無盡的上坡,周遭是密密麻麻的低矮建築物,窩棚和堡壘,高聳的城堡和陰溝交錯著。
而最奇蹟的是,當他沿著那斜坡抬頭上望,並不刺眼的光線中沒有天空——頭頂上是倒立的建築物,層層疊疊的建築物。一大片巨大的人工開鑿的水池就那樣懸浮在他頭頂,但水完全沒有傾斜下來的意思。
“東張西望什麼?傻XX。主物質界的鄉巴佬!”
一個咒罵從急匆匆的跑過眼前街巷的某人口中發出,換來另一邊人的一陣竊笑——實際上認真的說,兩邊都不是人——咒罵著的巴特祖魔鬼人高馬大,雙翼寬闊,看來等級頗高,但是嘲笑著的傢伙身上卻也支愣著四片潔白的羽翼。
一個巴特祖恐納魔得到了一個天界使徒的贊同,這個異常和諧的奇景讓術士腦中有點發暈,幸好他很快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雖然星空法則仍舊不能使用,但不用抽取邪魔的靈魂,他他已經大概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了。
印記城。只有印記城,多元宇宙雖然廣闊,但天界生物與魔鬼見面卻沒有拼個你死我活的情況,恐怕只有在這個地方才能實現。驚奇的印記城、危險的印記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