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感冒也能哭鼻子,呵呵,這個慌撒得不好。
我道:“後來,這裡的草已經不好了,我很少來,不過聽族裡的巴音大叔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那些女人們。今年,草原上到處的草都不是很好了,我們輾轉來到這裡,打算暫時避一避西風。不過,那些孩子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可是我們卻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人,都是二十七八歲,三十歲左右的人吧,他們說他們是挖古董的,據說整個北山這附近方圓近一千公里範圍內的地域,他們都尋遍了呢。”
我看著餘定山,道:“你也感冒了嗎?”
餘定山趕忙把連扭過去,過了好一會,才轉過來,眼睛紅紅的。
他道:“姑娘,謝謝你告訴我們這個……動人的故事,謝謝……”
我道:“那也沒什麼的。不過,那些人,那些尋找古董的人,現在就在我們的蒙古包旁邊呢,那個叫什麼今何忘的大個子好好玩。”
我話剛一出口,旁邊一個偷偷抹淚的大漢刷地衝到我近前,急道:“姑娘,你說他叫什麼?”
我怯怯地看著他兇狠的樣子,往後縮了一縮。
餘定山身子顫抖更甚,他哆嗦著伸手推開那大漢,轉首對我道:“姑娘,你能不能帶我們去你的蒙古包,讓我們見一見那些人啊?”
我心道,當然原意啦,本來就是要引你們去的。不過嘛,嘿嘿。
我道:“你嘛,當然是可以,可是剛才那幾個人可不行,那麼兇,把我的小羊嚇壞了怎麼辦。”
門口幾個大漢一下站不住了,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一時間急得挫手頓足,難過得很。
我偷笑,道:“除非他們向本姑娘鞠三個大躬,否則我就不帶他們去。”
餘定山回首,眼睛一瞪:“你們還不照做!”
那四個人眼睛紅腫著,不知所措地走到我身前,怔了良久,腰桿還硬得和鐵板似的,似乎忘了鞠躬是怎麼個姿勢了。
我一看,心道,一會想給我鞠躬我都不理了吶,嘴裡說:“算了算了,你們都是大男人,大丈夫,不能向女人彎腰的,哼,我算是知道那些女子為什麼那麼苦了。”
站起來,轉身就走。
眾人聞言身子劇顫,一時間都呆在了那裡。
過了片刻,我回身道:“你們還去不去啦?”
眾人恍然而醒,隨即尾隨我,往西南方向走去。
我方才所說的話,關於玉婆婆她們的,大半都是事實,是玉婆婆親口告訴我的。只是另外加上了我自己的一些改編罷了。
餘甚力他們駐紮的地方準備著另一場大戲,那裡離此地只有兩公里,為了給他們充足的準備時間,我故意慢走,走了三十多分鐘。看他們焦急的樣子,我心道,玉婆婆她們都等了二十年整,就這麼幾十分鐘算是便宜他們了呢。
帳內。
餘甚力等人,按照我的吩咐正在做他們的工作。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整理古董而已。可即使這麼簡單的工作他們也做不好,一會今何忘碰倒了一個花瓶,一會安曉我劃傷了手,再一會,餘甚力把一個景泰藍瓷器上的瓷釉都已經用鐵刷刷掉了一層,還不自知。
帳內共有男士八十二名,女士一十八名,一部分是原來就在玉婆婆身邊的人,一部分是餘甚力帶著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從另外一個地方用驚龍號的指揮艙緊急運過來的人。
這些,事實上都是這一百位軍人的後代子女。
還有就是一些頑皮的孩子,他們則屬於軍人們的孫子輩了。
我率先走進帳內,然後從餘定山手下接過兩個小桶,獨自走到一組茶具邊,燒水煮茶,同時偷眼觀瞧。
餘定山等人,一走進帳內,就定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