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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仍未到達那個級數。

摩柯僧雄本身的力量,仍未足以將我的真身轉化為暗子,他要藉助暗子投射器的力量。基本上投射器就像精細複雜度高上以倍計的暗子棒,蘊藏巨大的黑暗力量。先發射一個渾圓封閉的暗子磁場,然後透過暗子的超微撞擊,改變力場內所有物質和能量分子的結構,到變得有如一窩沸騰的暗子湯,自然而然的破開正空間,鑽進了黑暗空間去,小魔洞就是如此這般的產生。

最重要的一刻來臨,就在摩柯僧雄“挾持”我進入黑暗空間的剎那,他的思感能往這個不存在的感覺、光線、方向和任何種類物質的空間延伸發射,而我們仍然處於投射器力場的強大保護下,不致暗子四散竄失,致形神俱滅。摩柯僧雄的思感能在黑暗空間特別靈動活潑,往四面八方延伸探索,忽然生出感應,捕捉到遠方某處的能量變異,雖然微弱,但因其與黑暗空間能量上的差異,仿如絕對的暗黑中看到遠方的一點光明,我沒法判斷這個座標的距離,在這極度扭曲了的時空,我在正空間的經驗全不管用。包裹著我們積蓄至巔峰的能量立告爆發,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摩柯僧雄引導下,化作輻射波,朝能量座標投去,摩柯僧雄的思感同時收縮,處於休眠狀態。我曉得機會來了。

“蓬!”

囚籠合攏,我被關進蛋形的箱子裡。

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返回魔艦裡,我和摩柯僧雄還原的一刻,艦上的二十七個戰士如臨大敵的集體以能量鎖緊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有任他們把我關起來。事實上整艘魔艦正處於強大的暗子力場中,要施展空間跳躍進入光明空間是不可能的事。要逃進黑暗空間去嗎?我又是剛學會些皮毛,沒有把握。

太低估敵人了。

魔艦起航。

這艘艦正是在星河邊緣攻擊遁天號的魔艦,體積比遁天號大上十倍,內部的裝置與遁天號不同處,是所有裝置都是可隨意移動,部分更在艙空裡漂浮,在組合上有無限的彈性。像困著我的囚籠,虛懸在魔艦中央的空間處,是個蛋形的箱子。魔洞部人將我關進去後,注進黑暗能量,堅固的箱子變成一個超乎正空間任何天然力場的“重力蛋”,由於暗子比我的微子高上一個能量階次,我的能量壓根兒沒法影響重力蛋分毫,換句話說,我沒法憑自己的力量脫身。

如果就這麼給運到魔宮去,真是糟糕冤枉。尤其重力蛋雖可以困著我的肉身,卻沒法困住我的思感神經,再次證明我的思感能,我們候鳥的感測功能,超越明子和暗子,正是這個原因,令我在光明和黑暗空間飛行之際,思感神經仍可保持活躍。

我把悔恨的負面情緒排出心神之外,思感網撒遍全艦,留意每一個魔洞部人,認識他們操作的儀器,研究魔艦的結構,動能的運作。

特別用心的是位於艦首的宇航導向儀。比之遁天號和宇鳥以正空間的星河、星系為導航的系統,魔洞部的宇航系統是截然不同的,他們是以遍佈宇宙所有河系內的魔洞作導航的座標。魔洞正是貫穿正空間和黑暗空間的能量通道,可以想象,當魔艦進入黑暗空間後,便可以魔洞作一個個明確的座標,毫無困難的依循座標飛往目的地去。

阿米佩斯人或許在宇航技術上勝過魔洞部人,但在空間座標的技術上,是處於下風的。戰爭裡,兵員的調動直接影響成敗,難怪魔洞部人戰無不勝。試想想敵人可隨時突如其來的從某個魔洞鑽出來,是多麼難以應付。

魔艦以十倍光速朝最近的魔洞駛去。摩柯僧雄躲在魔艦底的密室裡從黑暗能量儲備補充能量。很難怪他,因為在來此的黑暗空間飛行中,我從他身上偷取了貫滿整支暗子棒的能量,他感到精力不足是應該的。

忽感有異,思感神經回收,由向外轉為向內,夢還仍藏在心核內的思感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