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很大的幫助。他當日沒有向你動武,大有可能因仍未能從毀滅候鳥神的戰鬥中復元,而非別的原因。”
芙紀瑤的話,既有啟發性,更有強大的說服力,無限地拓展了我思域的視野。
芙紀瑤朝我瞧來,輕描淡寫的道:“再遇上絕色,你可以克服心魔,視她為妖物嗎?”
我坦然道:“真的要見到她才曉得。唉!我該怎麼說呢?”
芙紀瑤有感而發道:“心魔正是我們阿米佩斯人最大的問題,你們人類該比任何生物更瞭解。生命似是漫無止境,但不論如何堅強,總有失落的一刻。我們有一個說法,就是千萬不要問‘怎會是那樣的呢?’當你向宇宙發出這個問題,會陷進絕地,永遠沒法逃出去。事實上答案並不存在,至少不存在於宇宙之內。所以在我的國土內,我默許墮落城的存在,讓阿米佩斯人有個燃燒生命的地方。”
我大有同感,美麗的女王並不是我想像中那麼不近人情。問道:“女王有時也會感到失落嗎?”
芙紀瑤淡淡道:“任何阿米佩斯人都可以放縱,唯獨我不可以有這種情緒,因為我們置身在殘酷的戰爭年代。魔洞部人不會有七情六慾,因而絕色那套在他們身上不起作用。拜廷邦人是礦物式的生命體,絕色對他們的影響亦是有限。故此我們阿米佩斯人成了絕色最喜愛的獵物,她亦是我們的頭號公敵,我曾數次追殺她,均被她以狡計逃掉。伏禹!”
我給她忽然一聲“伏禹”喚得心都融化了,最要命是她正深深望著我,似是含情脈脈,且欲言又止,登時靈魂兒飛上了九天之上,應她道:“女王有什麼吩咐呢?”
芙紀瑤見我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沒好氣的道:“你是宇宙內最有可能殺死她的人,皆因她絕不會放過你,你可以為我殺死她嗎?”
我有一個非常古怪的想法,她這麼說不單止是想我為她除去絕色這個大患,真正的用意是為我著想,怕我因受心魔困惑,致再次為絕色所乘,而這回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而正是這個想法,令我不敢要求報酬,例如她的香吻。唉!假設她肯任我開條件,我定會求她一夜銷魂,為此我願付出任何代價,縱然是獻上生命。只要有此可能性,宇宙再不是那深不可測而冷漠的永恆,而是無比熾熱動人的美。當那一刻來臨時,再沒有進化,沒有生死,只有存在。
斷然道:“伏禹不會令女王失望。還有是上參無念的飛行魔洞,是我答應過女王的。”
芙紀瑤不知是否聯想到我索吻的事,俏臉紅霞乍現旋斂,別頭望著前方,避開我灼灼的目光,道:“你現在要到哪裡去呢?”
我發現奇景似的雙目放光,心核發熱,卻怕冒犯她而強壓下心中的興奮,扮作若無其事的道:“我最想要追隨在女王左右,只恨我的兩個朋友不知所蹤,吉凶難卜,我必須回去看個究竟。”
芙紀瑤平復下來,道:“我從隆達美亞趕來,設法尋你,發覺拜廷邦人在境內有異常的調動,由漠壁領軍,猜到與你有關,遂跟在漠壁之後。他們到達高關星時,並沒有發生戰鬥,所以你兩位朋友該已適時避開,逃過劫難,八五八書房你不用擔心。”
又遞來御神器,溫柔的道:“御神器已經我改造,只要碰上被改造思想生物的身體,可解開禁制,回覆過來。好好的運用它。”
我大喜接過,收入心核,道:“女王到哪裡去呢?唉!真捨不得和女王分開,我從浮游世界回來後,可以到隆達美亞探望女王嗎?”
這是我這回與她相逢後說得最露骨放肆的“情話”,不是不怕冒犯她,而是不吐不快,那會悶死我的。
芙紀瑤默然片刻,以靜如止水的語調道:“我須到天象星去,處理天狼和秀麗的問題,你有手有腳,膽子又大,誰可阻止你到隆達美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