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瞪著我,嚴肅的道:“你是感應到,還是憑空猜想?”
我道:“我是猜出來的,卻不是憑空,而是根據你說過這是不能毀滅和分解的東西那一句話,你試過了才會如此肯定。你根本不打算去開啟黑空,故而不把我剛才的警告放在心上,對吧!”
比爾嘆道:“你這小子真的很精明,坦白說,我們從來沒有開啟黑空的興趣,但對樹王的預言卻心存戒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唉!真想立即殺你。”
我乘機問道:“你不想得到生命金環嗎?”
比爾平靜的道:“生命金環只對阿米佩斯人有意義,我們要來幹什麼?真奇怪!你不是阿米佩斯人嗎?為何似一點不在意我毀掉涅尼迦南之星?”
我從容道:“你說真話,我也說真話,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如你般毀掉它,因為開啟黑空的後果是難以預料的,如果樹王的預言靈驗,極可能帶來的是不測的可怕災難。”
比爾目光炯炯的看著我,道:“難怪不把我金森放在眼裡,原來竟是最後一頭候鳥,更是最後一個銀河人伏禹,而自以為不可一世的鬼少昊亦栽在你手上,恐怕他犯的是摩柯僧雄同樣的錯誤,太輕敵了。”
比爾從我敢毀掉涅尼迦南之星而推想到我不是阿米佩斯人,亦由此猜得我是誰。
我聳肩道:“若我沒將你放在眼裡,根本不會坐在這裡和你說真話。你說我不明白你,事實上你更不明白我。”
比爾雙目殺機大盛,一字一句的道:“我的確不明白你,你我不單是誓不兩立的敵人,我們魔洞部且是滅你銀河族的主力,你卻誆我說什麼道義朋友,我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我輕鬆的道:“如果我以你的思考方式去算滅族的帳,我早該見人就殺。對我們銀河人來說,是冤有頭債有主,罪魁禍首是奇連克侖,其他人則是身不由己。奇連克侖已成過去,一切從新開始。我並不是要討好你,只是在眼前特殊的形勢下,既然我們目標相同,大可以好好合作。拿去!涅尼迦南之星交由你保管又如何?終有一天我們會分出生死,但該不是今天又或明天。再一個問題,你們怎知鬼少吳栽在我手上?”
比爾目光落到果盤頂處的涅尼迦南之星,雙目殺氣逐漸斂消,籲出一口氣道:“我暫且接受你的說法。唉!真教人難解,不知是否這副肉身累事,想到你或許當我是傻瓜,我竟有點失控。”
接著朝我瞧來,有點拿我沒法的道:“鬼少昊臨死前,向部主送出最後的訊息,還提醒部主樹王的預言絕非虛語,部主因此不惜放下一切,離宮尋你,想不到你竟能逃過大劫,令部主無功而回。不過他已下了嚴令,著所有戰士遍宇宙的搜尋你,一有發現,立即報上。不論你身處宇宙何方,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道:“你向他送出訊息了嗎?”
比爾苦澀的道:“到這一刻,我仍沒這麼做。不過我正在思量,究竟毀滅涅尼迦南之星重要?還是殺你重要?最理想當然是幹掉你後,又可攜星離開了!”
他的能量暗暗凝聚,看來不是在說笑。魔洞部人的確很難了解,除暴力和殺戮外,似再沒有別的事。
我沒好氣的道:“你考慮的並不是孰輕孰重的分別,而是明智和愚蠢的問題。你的部主在那樣的情況下仍奈何不了我,你有把握現在辦得到嗎?一個不好,你會步上鬼少昊的後塵,犯的同是輕敵的錯誤。我肯勸你不要做蠢事,不是怕了你,而是不希望兩敗俱傷,我沒了這副軀殼,你則變成一團黑煙。他媽的!不要惹怒我。”
比爾雙目電芒閃射,寒聲道:“你在恐嚇我還是威脅我?”
我道:“兩者皆非,我是對你失望兼失去耐性。”
兩股冰寒的能量從他背後發射,拐了個彎繞過桌子果盤分左右而來,擊向我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