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
柳依依又咳嗽了兩聲。
「我們怎麼能一樣?我們都是自己辛辛苦苦雙手拼搏出來的。」
她接過前面的話,握住嘴嘆氣:「十夏有個好父母,全部都安排好了。她和我們可是一個天一個地,所以……」
「所以,啷個就把她鎖在門裡?」
一道響亮聲腔傳來,直接蓋過其他人的聲音,砰地一腳踹在椅上。
「啊。」柳依依話還沒說話,猝不及防帶動著被一震,手中飲料盡數傾倒在衣裳上。
銀白衣服頓時變為濕漉漉一片,黏糊糊的讓人難受。
這裡的動靜並不小,直接周圍視線吸引。
雖然才一句話,可話裡的意思太大了。
「鎖門?大佬?」有人沒聽太清,試著問了句打圓場。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剛剛依依還去叫大佬來參加生日宴,只是大佬沒有來。」
萌萌嗤笑一聲,金髮碧眼嬰兒肥的臉上浮現怒意。
「叫大佬?她是好端端的滅燈用鎖把大佬鎖門裡咧。要不是我去,大佬要被關一夜。」
這話說得急促盛怒。
響亮聲音交雜在音樂中,震到左右人的耳朵裡。
選手們都知道大佬指的是十夏。
柳依依是十夏的隊友,剛剛還自告奮勇找十夏一起參加生日宴的。
滅燈鎖門,這哪裡是對待隊友的關係,這明明是對待仇人啊。
說起來,柳依依和銀蓮就走得很近……
眾人目光往略顯狼狽的柳依依身上看去。
時不時往旁邊一掃,用餘光瞥向銀蓮的方向。
「這是怎麼回事?」
銀蓮一臉的茫然,急急上前扶住柳依依,替她拍著心口,「依依你病剛好,你沒事吧?」
「咳咳咳。」
柳依依登時咳嗽起來,黑色斗篷將她面上襯出蒼白。
「隊長,你在說什麼啊?出什麼事了,你要急匆匆怪在我頭上?還把、還把飲料都……」
柳依依抹開身上水痕,把一道道黏糊糊的狼狽展示出去,勝於無言。
「就這個飲料?我啷個還要踹你啊。」萌萌看到她就生氣,一腳又要邁上去。
「哎喲。」
柳依依躲得很快,繞到桌子後面,聲音提高咳嗽,「我剛剛是去找十夏了,可是沒看到人啊。」
「我知道我剛出來進度趕不上,拉胯你們速度了,比不上十夏。
「可總不能十夏出現什麼事,就甩到我頭上吧?說話要講證據啊,證據呢。」
吱呀哐當嘩啦的嘈雜聲響迭起。
椅子摔倒、桌子偏移、人聲交錯鼎沸、樹梢沙沙晃動、音樂摻雜其中。
咔嚓嚓攝影機轉動。
眾人耳邊是一團的混亂,聽得頭都要疼了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滿場只有柳依依的最後三個字迴蕩。
證據呢,證據呢?
「叮——」
長長阻隔音響起,拉出一道遼遠聲響,覆蓋過四周一切鬧騰。
喧囔被這極長的音律壓下,眾人都靜在原地,下意識齊齊偏頭去看發聲處。
那裡本該是音響系統在的地方。
此時,一個影片正在播放。
影片中,十夏在訓練室內喚醫療機進去。一個斗篷人躡手躡腳出現,啪嗒一下鎖住房門。
畫面直白清晰。
突如其來的螢幕真相直接呈現在眾人面前。
「!真有人鎖大佬!誰啊?今天大家穿的都是斗篷啊?」
「為什麼有人的訓練室也會黑燈?誰關的啊?」
選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