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些麻煩的事情是,從第一天開始困在醫院的諸伏景光被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從醫院裡面出來。估計是某人給安室透出了什麼招,讓安室透和中島敦一直陪著諸伏景光。表面上是為了無條件陪他做事情,實際上只是趁這機會監視他而已。
不過很快,森鷗外應該會去單獨和他見面吧。
畢竟諸伏景光就算不做我安排的事情,也還是代表北美異能組織,過來與港黑談事情的。
……
一切都把我撇得乾乾淨淨。
我重新確定了目前的步驟應該沒有太超綱後,對著太宰治說道:「我們站在這裡聊?」
太宰治抬頭環視了周圍,在我以為他會定一個安靜的場所時,他抬手說道:「我們邊走邊說。」
太宰治率先走在前面,我遲疑了一下,落後他半步。
這原本只是小細節,但太宰治腳步頓了一頓,與我並肩同行。
「習慣走在別人後面嗎?」太宰治雙手插著口袋說道。
「不習慣你的味道。」
這句話讓太宰治噎了一下。他強笑道:「差不多可以適可而止了吧,哪有那麼久的味道。」更何況,關於通廁所的事情,毛利先生負了大責任,太宰治也沒有付出很多勞動。
我指的是他身上的血味。
可能是以前視覺印象留下來的,我總是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血的味道,讓人難受。但若是仔細聞的話,其實他身上沒有那種叫人不舒服的味道,或者說,其他讓人說不出來的乾淨的香氣。
不過,我沒辦法做出解釋,所以就沒有回應。
「那先從亂步先生來找你的事情說起吧。」
太宰治開始入正題了。
「關於案子的事情,他忘記問你。所以你應該不知道亂步先生其實是來找你的吧?」
我等不到他繼續說下去,便知道我該開口了。
「當時過來的目的說了三個「覓食,逃難,查案」,查案這方面不太清楚,但是說是橫濱媒體對他不太友善,江戶川先生就跑出來了。所以,他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看來亂步先生真的沒有怎麼和你說過。」太宰治彎起嘴角的笑意,眼裡沒有很多溫度:「我們先從有關你被偵探社關注的第一個案子吧——橫濱中華料理樓開始說起,不知道你對今年去過橫濱柯南道爾樓的事情,還有沒有印象?那天傍晚下著雨,你和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人一起用招待券用餐。」
「我記得。」
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武裝偵探社的人也在用餐,只是不認識他們的人,所以我只留意到為首的社長,並沒有注意是否有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同行。
太宰治說:「我雖然本人不擅長用電子科技去錄音,但記憶力還好。」
我覺得這一定是反諷。
但太宰治面不改色,有條不紊地繼續說道:「我當時和我們社長一起聽到了你和那個導演的對話。因為社長說你在阻止對方犯下錯誤,想要和你見面,但我並不是那麼認為的,所以和那個導演聊天了。於是,我們聊了一個關於時機的問題。」
太宰治此刻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倒不像是審訊的口吻。只是在講到關鍵的地方時,他的眼瞳會閃過銳利得如同鋒芒般的光彩。
「你當時說他可能在實行犯案的理由是「看見他拿著擦手巾進洗手間」,接著彷彿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一樣,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並且指出了其中的紕漏處。」
太宰治一邊說,一邊觀察我:「我當時就在想,要怎麼樣的推演才能達到這種未卜先知。這個時機也太好了?也許他拿著擦手巾是因為他褲子某處地方也被濺到湯水,不好在餐桌上處理,才進洗手間的。餐桌上那麼多人,為什麼你離得最遠,卻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