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繼續說道:「難免會有「做這些事,無不無聊,有沒有意義」的想法。」
五條悟的話已經說明瞭很多。
我並不是咒術師,自然也不能輕飄飄地說做出一些「我明白」的話。
雖然我覺得這就是像犯罪一樣,想消滅咒靈,就跟驅除社會黑暗一樣難。但事實上,警察消滅犯罪是會得到社會的認可和名譽,是可以滿足自我價值實現的願望。但咒術師是隱藏在社會的背後,沒有人會意識到他們這群默默守護的人的存在,也自然不會得到認可。
根據馬斯洛的需求金字塔結構,我們可以知道人們的需求會隨著時間和逐漸被滿足基礎需求後不斷地改變提升,從生存需求,安全需求,社會需求,尊嚴需求到自我價值需求和自我超越的需求,我們可以從中看到人行動背後的動機。
很顯然,他們卡在了尊嚴需求以上的自我價值和自我超越的需求上。因為這些需求無法被滿足,心理產生了痛苦和難受。
這種事其實有兩種方向可以解決:自我調節和社會認可。
但沒那麼容易做到。
一個人會很難。
「夏油先生以前是好人吧?」
會因為同伴的事情而崩潰的話,這人心倒是比想像中軟。
不過過了那麼久,也不知道他的初心有沒有變。
「沒想到你會這麼關心他。你應該知道,就算你對他的經歷唏噓不已,也不能改變他想要殺你的事實吧?」五條悟在他脖間比了一個比劃的動作。
「我認識的高中偵探跟我說過,也許殺人的理由有千種百種,但想要幫助別人卻是沒有理由的。」我說道,「而且,我並不希望他因我而死。」
這是真話。
「你真是有趣的人。」五條悟笑嘻嘻地說道。
我靜靜地看著他,想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才開始跟我說他的目的。
我們說的東西已經扯得很遠了。
「我跟你說過,其實,夏油傑是我朋友嗎?」
「這可以猜到。」
從兩個人對彼此的稱呼就可以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一直以來都很好,哪怕到現在他們站在對立面,這個稱呼依舊沒有變。
我覺得就是這麼個小小的細節也讓人感覺很好。
偶爾我會設想過,有一天我和雨宮無意間在街頭碰面,他望向我的眼睛,我看著他的眼睛,他會怎麼對我說話,還是會假裝沒有看到?我們是不是會把過去的事情當做從沒有發生過?
「你猜,我和傑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五條悟對這個話題已經止不住話頭了。這是平常沒有人和他聊,他突然開了話匣子了嗎?「那個安室說你是個寫書的?你覺得呢?」
「……我只是記錄案件而已,另外,我還沒有動筆。」
「那你怎麼說?反正這差不多吧?」
「千差萬別。」
我不會把希望放在虛假的構想上的。
「你真沒意思。」五條悟扭頭看向街頭音樂家的方向,似乎沒有了說話的心情。
這人的喜怒不定跟江戶川亂步真的有的一比。
如果他真的不說出他的來意,我和他在這裡說了那麼久,就真的只是浪費時間。
我快速地結束話題說道:「結局無非就是——」我說道,「「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五條悟一怔,情緒寫在臉上:「下次你開部落格跟我說一聲,我去圍觀一下,順便給一個差評。」
「結局不是說幾句話的事情。我想像的結局永遠不是兩個人在空洞的對話,無論是為了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亦或是隻想你死我活,而是雙方都在一種能感受對方心情的畫面裡。」
我有在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