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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說,塔羅牌利用的也是巴納姆心理效應,也不必過度深究,因此在我自己推測出這樣的結論之後,就沒有繼續放在心上。不過,要說在意的話,我確實還是會對昨天晚上的乙骨憂太有些在意。

對於我來說,雖然是我主動接觸的乙骨憂太,從洞窟旅館到京都的時候,我先和他要了聯絡方式,後又一起在列車上坐著,說話也是跟他說的比較多。在他看來,我應該是主動的那一方。

再加上,我昨天又跟他說,我要和他交朋友。

所以,乙骨憂太最後跟我剖白的時候,他的這份熱情和我是不對等的,其實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一分感動,反而有些茫然。

老實說,因為雨宮與我交友的關係,我突然莫名地增長一種「我能正常交友,也能正常地開展普通人的人生」的信心。雖然我與雨宮分開了,但是這份心情並沒有減少半分,甚至我會產生「如果再來一個普通的人,我也能夠做到」的信心。

這種信心與情誼並不是直接掛鉤的,更偏於在做試錯測驗。我再來一次,我也能夠交到普通人為朋友,失去一個雨宮蓮,我可以找更多更多的替代品,維持我自己想要的情感需求。

但是,我在得到乙骨憂太的正面回應時,我並沒有想像中那種測驗成功的喜悅感,覺得有點無趣。若是乙骨憂太昨天晚上拒絕我的話,我是不是就不會覺得那麼無聊了。

我還會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不接受我的雨宮是錯誤的,還是接受了我的乙骨是錯誤的」。

然而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我也同樣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是否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感情」,只是因為這些我太想要扮演一個普通人了,所以才覺得自己需要這些,才覺得自己得去靠近普通人,把自己扎堆在那裡面。

我記得失憶時雨宮曾問過我,以後會結婚嗎?

當時的我說的是不想結婚,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也不想別人成為我的負擔。

然而,現在如果再有人來問我同樣的話,我會堅決地說,我會結婚,因為成家立業,娶妻生子是普通人應該有的一生。

我是否太過追求這個浮於表面的設定了?

這是我需要思考的內容。

如果不考慮交友的話,很多事情就變得簡單直白得多了。我不用去想著任何人,包括被書改變前相遇的任何人,他們已經不是我的感情需求的一部分了,我就沒有必要抓著不放。

……

儘管說是我今天還會去京都咒高,但老實說因為乙骨憂太的剖白,我反倒不太想要今天去見到他。不過因為想迴避乙骨,這反倒顯得提出交友的我太過輕浮,把交友太不當一回事了。結果,猶豫了五分鐘的我還是去京都咒高了,既沒有找赤司當做藉口,也沒有想對乙骨說謊。

到咒高時,我才聽說他們在訓練場,從東京過來的東京咒高生也在訓練場上鍛鍊身體。我到的時候,還遇到了京都咒高生,直面就看到了昨天挑釁我的東堂葵。

他身材真的壯碩高大,光是看體格和肌肉就知道他整個身體硬如磐石。東堂葵應該是體術高手。這樣的人還擁有這樣的體格,恐怕身體既是他進攻的矛,又是他保護自己的盾。

要想對付擅長近戰的人,遠攻可能是比較好的選擇。

我的眼神才對上他,東堂葵立刻別過視線,完全不看我,甚至自動和我保持最遠的距離,藏在京都生的邊緣處。不管別人如何無視我,我也不能表現出不禮貌。

於是,我堅定地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東堂葵聽到我點了他的名,他支支吾吾地沒說話。

我並沒有理他,反而是問其他的京都生,有沒有看到乙骨在哪裡?

京都生給我指了一個長椅的方向,上面躺著一個人,用外套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