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陳老闆是鎮上最大的魚販子,早知道我就不來鎮上問了。”
“大春兒,你這就不對了,你咱們辛辛苦苦幾個月,就等著魚賣個好價錢,結果被人低價收了去,你能忍?”
丁向春一臉苦笑,“不能忍又能咋辦?他大不了就是不買我家的魚,可是現在別人家也不買了,那我們能怎麼辦?”
李懷德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說:“咱們找他去!”
丁向春有些猶豫了,陳大彪是鎮上最大的魚販子,他們兩個就算是找到人又能怎麼樣。
他說:“算了吧,我們等下再找找別的魚販子問問,如果他們也不肯買我家的魚,就還是找陳老闆去吧。”
“你就這麼忍下了?”
不能忍又能怎麼辦呢,人家一句話的事情,他們來回在鎮上跑,照樣沒有結果。
丁向春都說算了,李懷德自然也沒了別的辦法。
吃完麵,兩人在鎮上又找了好幾個魚販子,結果人家都說不收李家村的魚。
這回丁向春是真的沒辦法了。
兩人坐在街邊的石墩子上,丁向春一臉愁容,時不時的嘆口氣。
李懷德安慰他說:“沒事的大春兒,實在不行咱們就把魚自己弄到鎮上賣,總不能真的讓人給欺負了。”
丁向春不說話,他知道李懷德是在安慰他。
說的倒是很簡單,到鎮上的路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走了。
來回要花費多少的時間不說,那麼多的魚,要找車運到鎮上,而且還不能保證一定能賣掉。
這次的魚要是虧了,以後他家的魚塘也只能是接連虧本。
丁向春突然說:“懷德,要不我們去找陳老闆商量一下吧,要是能按照以前收魚的價格賣給他,我們虧一點也行。”
“你當真這麼想的?”
李懷德定定的看著丁向春,要是去跟陳大彪低頭了,以後要想把頭再抬起來,可就不容易了。
“只能這樣了啊。”
最後兩人商量了一下,按照丁向春說的,他們去找了陳大彪。
陳大彪在鎮上之所以能在其他的面前魚販子說上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家的販魚生意是老一輩傳下來的,早些年陳大彪家裡是有名的地主,經過後來時代的變遷,才慢慢做了販魚的生意。
當時鎮上就只有陳家一家魚販子,後來的魚販子們,不少都是跟著陳家學的。
也有的魚販子是從陳家出來後,才開始自立門戶做的魚販子。
總的來說陳大彪在鎮上的聲望,幾乎是人盡皆知。
在一眾的魚販子裡面,陳大彪要是老二,那就沒人敢說自己是老大。
丁向春兩人找到陳大彪的時候,陳大彪正在悠閒的喝茶。
“陳老闆,最近生意好啊。”
丁向春乾笑著跟陳大彪打招呼,陳大彪坐在梨花木的太師椅上,轉頭瞥了眼兩人。
“喲,這不是大春兒嘛,這是,幹啥來了?”
“陳老闆,我來是想,跟你商量賣魚的事,您看,這個魚的價格,能不能……”
陳大彪故作驚訝的問:“大春兒啊,你家的魚還沒賣出去嗎?”
“沒,還沒有呢。”
丁向春臉色有些難看,知道陳大彪是故意這麼問的,但是他現在有求於人,只能當做沒聽到。
“那你來找我是準備把魚賣給我嗎?”
丁向春點頭。
陳大彪就笑了出來,說:“大春兒啊,你看你這事情辦的,之前明明合作的好好的,你非要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到頭來,你還不是得來找我。”
“是,是我之前考慮的不到位,那您還願意收我家的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