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刺客們使了調虎離山之計,只想刺殺你和女兒。” 葉佩竹眼皮直跳,心跳也砰砰的,“然後呢?夢裡的最後,妾身和玖兒可逃走了?” 康王搖頭,“沒有,你們母女倆還有兒子們都受了很重的傷。 在刺客執劍要殺死你和玖兒的時候,夢就醒了。 為夫醒來就想跟你說這個夢的,但瞧著夫人還在睡著,為夫只好先去上朝了。 夫人,為夫第一次做這種噩夢,不知是不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為夫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葉佩竹聞言只覺得心驚肉跳。 昨晚玖兒才夢魘了,疑似做了預知夢,剛好昨晚王爺也做了噩夢。 只是不知王爺的噩夢和玖兒預知夢裡的內容是不是相同的。 她之前說自己做了噩夢,那是因為不能說自己能聽到女兒的心聲,才故意這麼說的。 沒想到王爺和她不同,居然真的能....... 等等。 葉佩竹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她仔細想了想,心裡浮現出了一個猜測。 她心跳快了幾分,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康王。 這個猜測她也不知道對不對,還是得先試探一下才行。 “王爺居然做了這樣的噩夢!王爺說的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還是防備著點吧。 上山去金蟬寺的路可不止一條,王爺可還記得夢裡我們上山的路是哪一條?” 康王蹙眉,“不記得了。” 【上山去金蟬寺的路?我記得我記得! 孃親!我們後日千萬不能走那條大路啊!就是很多人都走的那條路,我們不能走! 若是真的走了那條路,我們很難說還能不能回來! 是不是我爹做的噩夢和我做的預知夢差不多? 爹孃的對話我沒有聽完整,只聽了後面幾句。 啊啊啊啊!該死的刺客!可惡的刺客! 爹孃,這次一定要活抓刺客!好好審問! 我才不相信上次的刺客是禮部尚書派來的! 但是這次的刺客和上次的刺客的幕後指使說不定就是同一個人! 咱們恁死他!可惡!一個個的,為何都要來殺我們康王府的人! 我們是殺他爹了還是殺他娘了!氣死了氣死了!!!】 宋玖玖心裡怒喊著,小嘴也嗚哇嗚哇地罵起了嬰語。 葉佩竹聽著女兒的心聲連忙走了過來。 “玖兒終於醒了!” 宋玖玖癟著小嘴,眼巴巴地望著她娘。 【孃親嗚嗚嗚嗚,怎麼這次孃親沒有做噩夢,換成爹爹做噩夢了啊? 我以為比起爹爹,我跟孃親更加心有靈犀呢。 沒想到這次是跟爹爹心有靈犀。 那爹爹能不能再做個夢,夢見我預知夢裡的路線啊。 我們不能走那條路,要改一下才行。】 “玖兒小臉委屈的喲,娘給摸摸,還沒尿呢,是不是餓了? 娘給喂喂,玖兒再睡會兒好嗎?乖哦。” 葉佩竹一邊哄著,一邊把女兒抱在了懷裡。 康王和自家夫人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也不太好意思守著夫人給孩子餵奶,他主動地去了外間。 同時他也在想著女兒剛才的心聲。 打算待會兒跟夫人提一句,夢裡他們上山的路線是哪一條。 “王爺,你進來吧。” 葉佩竹喊了一聲,康王進去了裡間,秋韻退下了。 康王湊到女兒小床邊看了一眼,女兒就跟個小豬崽崽一樣,這麼快又睡著了。 他稀罕地伸手捏捏女兒的小胖臉,看著女兒皺起了小眉頭,這才依依不捨地縮回了手。 “夫人,剛才為夫回想了一下,想起來了你們上山的路線是哪條了。 就是眾人上去金蟬寺必經的那條大路。 等後日你們還是得換條路才行。” 康王把夫人拉到自己身邊坐著,低聲補充道。 葉佩竹唇角輕勾,波光粼粼的眼眸裡笑容意味深長。 “王爺剛才不是還很肯定地說不記得了嗎?怎麼才想了這麼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康王聽著夫人這話覺得有點奇怪,但他也沒有多想,笑了笑,“這不是仔細想才想起來的。” “嗯,不知這次的刺客和上次的刺客是不是同一個幕後指使。 妾身總覺得,我們康王府被太多人針對了。 也不知我們究竟是殺他們爹,還是殺他們娘了,就這麼針對我們。” 康王連連點頭,“為夫覺得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