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公的話讓國公夫人有些訝異。 “妾身以為,若是叔父跟夫君你說了,你會同意的。” 鄭國公苦笑,“夫人,莫不是在你眼裡,為夫是個這麼拎不清的人? 叔父一家不就是看著我們的女兒丟失多年,我們膝下沒孩子,絞盡腦汁地想讓我們同意將他孫子過繼給我們嗎? 若是我們真的同意了,一旦他孫子成了國公府的世子,那這國公府就徹底易主了! 父親過世前叮囑我一定要守好國公府,我必須得完成父親的遺願!” 國公夫人安撫地握緊了丈夫的手,“妾身知道的,夫君,這次妾身有預感,我們一定能找到女兒的! 你坐著,妾身出去看看叔父究竟還想說什麼。” “不,為夫去。” 鄭國公起身拉開門出去,站在門口的果然是他的叔父。 “叔父,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可是有何事?” 鄭國公神情淡淡,帶著疏離。 已經六十多歲的鄭二強像是看不出來鄭國公的情緒不佳,腆著一張老臉笑眯眯的。 “澤兒,叔父聽說今晚宮裡發生事情了,不知是何事? 叔父挺好奇的,跟叔父說說唄。” “叔父,你怎麼知道宮裡發生了事情,誰告訴你的?” 鄭國公盯著鄭二強那雙渾濁的雙眼質問。 “嗐,這不是叔父先才出去遛彎偶然聽到從宮裡出來的人說的。” 鄭二強一把年紀了還吊兒郎當的。 “是嗎?宮裡發生的事我可不敢隨意告訴叔父,畢竟當今聖上可沒說過可以外傳的。 叔父最好也不要太好奇,若是被皇上聽說了,我可擔不了這個責任。 時候不早了,叔父還是早些歇息吧。” 鄭國公沉聲說完,作勢就要把屋門關上。 但鄭二強伸手擋住了。 “澤兒,之前叔父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鄭二強嬉皮笑臉的。 鄭國公目光冷了幾分,面不改色地裝傻,“叔父曾跟我說的事兒可是有好幾件的,不知道叔父說的究竟是何事。 不過時候也不早了,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說吧。” 這話說完,鄭國公迅速把屋門給關上了。 門一關上,鄭二強一張老臉都陰沉了下來,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鄭國公回屋在夫人身邊坐下,滿面愁容地嘆息一聲。 “夫人,我們這國公府裡,看來已經有人被叔父一家給收買了。 是時候得清理清理府裡的下人了。” 國公夫人點點頭,“是該清理清理了,順便讓人去調查一下恭王的那個妾室吧。 如今恭王被皇上禁足在恭王府裡,倒也方便我們的人去調查個究竟。” “好,為夫這就吩咐下去。” 國公夫婦商量好便喊來了暗衛細細吩咐了一番。 另一邊,鄭二強罵罵咧咧地回到了他們一家住的院子裡。 “爹,堂兄怎麼說了?過繼的事兒可是已經說了好久了,他到底同不同意將我們毅兒過繼過去給他當兒子啊?” 鄭二強的獨子鄭耀祖見他爹回來了,迫不及待地張口就問起了這事兒。 鄭二強看著自家兒子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有些沒好氣。 “同意個求,人家在裝傻呢! 你個沒出息的!一把年紀了還在混日子! 老子真是指望不了你了!” 鄭耀祖撇撇嘴,“爹,你也別說兒子,有本事你也像大伯一樣去當個國公啊,那我也能像堂兄那樣繼承下來當個國公了。” 鄭二強一噎,眼睛都紅了,氣急敗壞地抬手就要給他兒子一巴掌。 鄭耀祖閃身躲到一邊,“爹,你可別惱羞成怒啊,兒子這說的可是事實! 俗話說的好,上樑不正下樑歪,你當老子的別嫌棄兒子,兒子也不會嫌棄你的! 堂兄的女兒丟了這麼多年,也不可能找得回來了。 他膝下沒孩子,咱們毅兒現在可是鄭家唯一的血脈了。 爹,你努努力,趕緊讓堂兄把毅兒過繼過去,讓毅兒當國公府世子! 那我們就能沾沾毅兒的光了!” 鄭二強沒好氣地瞪了鄭耀祖一眼,“你以為老子不想趕緊讓你堂兄把毅兒過繼過去給他當兒子? 但你堂兄一直對這事兒避而不談,要麼就是跟老子裝傻! 都二十多年了!他們夫妻倆居然還在找女兒! 真是不死心!” 鄭二強提起這事兒就煩躁不已。 他都已經六十多歲了! 還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