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夢璇的視線在鍾念瑤和李依秋之間來回，眼底冰冷的恨意格外明顯，“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今天來這裡都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吧！看到我這麼悽慘的模樣，你們此刻心底就在偷笑，是不是？”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鍾念瑤雙手一攤，無所謂地開口，“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你有什麼樣的本事，能夠讓我特意浪費時間來這裡看你的笑話呢？”

“至於選擇，那是你媽做出來的，可不要把責任怪到我頭上哦！”

李依秋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隨即抬頭就看到鍾夢璇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夢璇，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只是……只是……”

“只是在你的心裡，兒子永遠比女兒重要，是嗎？”鍾夢璇冰冷的話語響起，“所以你們就選擇犧牲我，讓我以後不知道多長的時間都要留在這個鬼地方，是不是？”

一句句的逼問，讓李依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她只能捂住嘴，不停地哭泣著。

看著李依秋的眼淚，鍾夢璇的情緒沒有一絲的起伏，反而是冷漠地開口，“我還沒有死呢！你沒有必要在這裡掉這些鱷魚的眼淚，還是你覺得，在這裡的哪一個人會因為你的眼淚而感到難過呢？”

一番話，說得李依秋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她只能掩著面，快步跑出了會客室。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理，但是現在的她根本就無法面對鍾夢璇，所以只能跑出去了。

看著李依秋離開，鍾夢璇並沒有任何的挽留，眼神裡面閃爍著森然的寒光。

很快，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鍾念瑤的身上，“好戲都已經看完了，還不打算離開嗎？還是說，你想要繼續在這裡看我的笑話呢？”

“我對你的笑話沒有任何的興趣。”鍾念瑤笑著搖了搖頭，“從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我不過就是來盯著某些人履行承諾而已。”

“鍾念瑤，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鍾夢璇看著鍾念瑤，眼底怨恨和怒意並存，“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要放過我。你給他們選擇，不過就是逼著他們放棄而已。你要再往我的心裡插上一刀，對嗎？”

“那你倒是冤枉我了。”鍾念瑤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無辜的，“的確，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要放過你，畢竟，沒有哪一個人能夠大度到放過想要殺自己的人的。不過，給他們選擇，和你無關，只是因為李依秋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所以我才想要看著她選擇而已。”

“不過，要是因此能夠在你的心頭再插上一把刀，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吧！”

聽著鍾念瑤這些理所當然的話，鍾夢璇可謂是氣得咬牙切齒，“鍾念瑤，你還真的是卑鄙。不知道要是陸三爺知道了你的真面目，還會不會繼續喜歡你呢！”

“呵呵，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鍾念瑤搖了搖頭，開口，“我和你不一樣，我絕對不會為了討好一個男人，把真正的自我給隱藏起來的。如果他真的愛我，那愛的就必須是真正的我。否則，不管是多優秀的男人，我都不會要的。”

“不可能，”鍾夢璇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陸三爺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狠毒的女人，他怎麼還會喜歡你呢？”

“為什麼不會呢？”鍾念瑤聳了聳肩，笑著開口，“他自己本來也不是什麼濫好人啊！而且，我也從來不覺得自己狠毒。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反擊而已。一開始，不是你們想著要對付我的嗎？”

“總不能因為我沒有被你們害死，就是說我狠毒吧！”

“你——”鍾夢璇咬著唇，眼底充滿了不甘。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比起鍾念瑤差到哪裡去。甚至，她覺得，比起鍾念瑤，她不知道要優秀多少倍。

從小到大，她都是別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