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葬天關後,莫昊天與臨界等人一起回到了彩綠險磡,甫坐下,南風便端上一杯碧綠的晨露,說道:“燹王,這是我為你特意準備慶功品,這一回,你肯定嘗不出來其中的特殊之處”
“哦?”
莫昊天期疑一聲,端起晨露,輕輕啜飲後,自信的說道:“這是取自二十四嶺旭日初昇之刻的第一滴露水”
“哈哈,南風,算上這一次,你已經連續失敗兩千次了,這份執著,真是和燹王一模一樣,都很令人頭疼啊”,臨界調侃道。
“不好玩,燹王,你從來都不讓著我”,南風十分委屈的說道。
“哈哈”
莫昊天見狀,臉上浮起一抹開心的笑容,在閻王的原腦呆了幾百年,早就讓他忘了前世很多的東西了,現在看著南風氣急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一股猶如家庭般的溫暖。
“南風,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調出讓本王嘗不出來的晨露”,莫昊天先是安慰了一句,然後又疑惑道:“不過,今天這杯晨露的溫度,為什麼比我要求的絕對溫度還低了半分”
南風正欲回答,這時,君權神授突然出現在殿中,說道:“是我讓南風這麼做的”
“哦?為什麼”
“因為我希望這半分的溫度,能讓燹王你冷靜下來,不要被之前的勝利衝昏了頭腦”
見君權神授一副嚴肅的表情,莫昊天心知他肯定有話要對自己說,當下也收起了輕鬆之態,對南風等人說道:“你們先各自去忙吧,本王有事和君權商議”
“是,燹王”
待幾人走後,莫昊天說道:“小君,你今天的脾氣好大啊,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君權神授嘆道:“唉,燹王,你才回歸不久,便動用塵默神昏誅殺天疆牧神,森獄雖然和險磡是同盟關係,但有必要這麼急於替他們掃清障礙嗎”
“咦?君權,你怎麼知道我用這一招是為了殺牧神”,莫昊天疑惑的問道。
“燹王,別忘了塵默神昏是誰教你的,無論相隔再遠,我都能感應到其中發生的一切”
“果然,險磡之中,還是隻有小君你最瞭解我啊”,莫昊天頗為搞怪的笑道。
君權神授見狀,不為所動,仍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愁道:“閻王本身的實力、麾下的勢力以及算計他人的心思都不可小覷,燹王,我無意挑撥你與閻王之間的兄弟感情,但除掉牧神這件事,恐怕是閻王有意將正道的目光轉移到你身上,從而減輕自己的壓力”
“看來君權也早就對閻王起了疑心,但他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重視兄弟之情的燹王,所以才說的比較委婉。那我應該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他嗎······”
這一刻,莫昊天有所遲疑了。
一方面,殺閻王這件事,他只是有一個粗略的想法,還沒有形成嚴密的計劃,在這個階段,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另一方面,雖然他承接了燹王所有的記憶,但君權神授畢竟是看著燹王長大的人,對他的瞭解肯定很深,平白無故算計自己兄弟的這種行為,實在有違燹王以往的性情,到時候恐怕會讓他察覺到自己這個‘外來客’的存在。
“嗯···看來在啞女出事以前,我都不能表現出對閻王的殺心”
心念至此,莫昊天說道:“和森獄的結盟,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計劃,既然選擇了讓險磡現世,引起苦境正道的注意,也是在所難免的。與其使用另外的方式,誅殺與正道有仇的牧神,反而能讓彩綠險磡給苦境留下一個比較正面的印象”
“哦?看來燹王對於六王分割苦境的戰略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君權神授詫異道。
“不錯”
莫昊天點了點頭,走下王座,接著說道:“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