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宮在回到村子的時候,並沒有直接進村,而是繼續往臨河村方向走了。
“這種情況,確實是有未完的心願,想要送他走,有兩個辦法,一是完成他的心願,這個最好,第二個就是送他走,他留在陽間是需要寄託物的,把他生前最愛的物品或者最有意義的物品送出去,他也會走,不過...”
劉婆子住的地方是臨河村最邊的一個很破的屋子,這不是她原先的房子,是被批鬥後弄到這裡的。
對於林宮的請求,劉婆子並沒有因為批鬥不管,而是給出瞭解答。
林宮按照習俗給劉婆子留了一塊錢。
回到家他把這個情況跟林商說了一遍。
“事不過三,這次我再去遠一些的地方請一個回來,如果還是不行,那可能他的念想就不是這個,而是沒有把手藝傳下去,或者是因為那個白眼狼。
不管是這兩個那個,我們都沒法替他完成。”
林宮看林商不說話,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你是說如果還不成,就把他送走?”
林商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自家大哥。
“不是我想,是他不走,我們怎麼辦?先不說工分的事,就是再請,我們還能去那兒請,太遠的地方就算你找過去了,人家也不會來,還有媳婦孩子住孃家,一天兩天行,時間長了她們孃家還能沒閒話?
最後,這麼下去,我們今年的工分不夠,明年怎麼過?”
林宮長出一口氣,有些煩躁的道。
他也不想,但是這個問題他已經想辦法了,也盡力去找了,可如果找的方向不對,或者這個事根本沒法完成,那他還要一直試下去麼?
他還有老婆有孩子,不能因為一個去世的人,讓活著的人活不下去呀!
林商沒有說話,林宮的話他懂,他也知道一點沒錯,可想到把老爹請去去,不能讓他安生的走,他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兩兄弟坐在沒有燈的屋子裡坐了許久,久到夜都深的不行,才默默的各回各屋。
第二天林宮沒出門,是林商出的門,當天林商都沒回來,是隔天趕中午了騎著車帶著一個人回來的。
又進行了一遍之前的流程,然後林商都沒敢歇,就立馬帶著嗩吶匠走了,有村民聽林宮說,林商想回來得晚上十二點以後了,這次請的師傅太遠了。
之後林家兄弟就再沒出去,林家兩個媳婦也帶著孩子從孃家回來了。
這讓村裡人覺得這事可能就過去了,老林頭應該走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覺得可算是把老林頭送走了。
只有李弘文覺得有些詫異,因為他能聽出這個師傅並不比前兩位好多少,前兩個老林頭不滿意,這個應該也不會滿意。
不過既然這事已經過去了,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他也沒有再想。
學做衣服這事,學了幾天,他基本學會後,就停了,倒是鄭雨跟馬彩霞和王招娣三人因為這幾天的學習關係好了不少。
至於林惜君,李弘文沒有同意讓她過來,她和白玫瑰李弘文還是覺得越少接觸越好。
正好,學完做衣服,趙大柱給做的大盆和用來刮皮子的架子也做好送過來了,李弘文就試著用兔皮先試起自己猜的方法行不行。
經過幾天的浸泡與時不時的換水攪拌,兔皮已經完全軟了下來。
把兔皮從水裡撈出來,用布擦乾上面的水價,李弘文把它放在了架子上。
要說趙大柱這手藝是真的好,而且也確實是做過這種東西,架子做的不僅合適,而且在兩頭還做了兩個固定皮子的槽,只需要把皮子一頭放到槽裡,然後用一塊搭配的木頭放卡住,兩側再用個木棍插上,就可以牢牢的把皮子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