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的人總會覺得別人會時刻盯著自己。
鄭雨現在就是這樣,雖然她跟著紀永新挨桌敬酒,但她總感覺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自己,是徐婉晴。
所以她總是會下意識的去回頭看向徐婉晴那邊。
“你覺得對那邊那兩個人有印象是嗎?”
紀永新很快察覺到了鄭雨這個動作。
“啊?嗯!是的,感覺兩人有些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鄭雨沒想到自己的動作被紀永新看到了,先是有些驚慌,但是聽到紀永新的話立馬點頭,面露疑惑的道。
“這倆人一個叫徐婉晴,一個叫李弘文,他們倆人是你下鄉的村裡知青,你能夠覺得他們有些面熟,就說明你的記憶可能開始慢慢恢復了。”
紀永新並沒有多想,因為按照他的瞭解,鄭雨跟李弘文在一個村,肯定認識,徐婉晴經常去找李弘文,那跟鄭雨認識也是正常。
至於為什麼覺得李弘文和徐婉晴面熟,而不覺得自己父母面熟,應該是因為最近一年多她沒怎麼跟父母見面,反而是跟李弘文他們見的比較多的緣故吧。
想到這裡他覺得應該找機會帶著鄭雨回靠山屯兒看看,再見到她最近一年多比較熟悉的人和物,或許能夠找回一些記憶。
“真的嗎?太好了?讓我快點想起以前的記憶吧,我不想再這樣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鄭雨心裡忍不住給紀永新點了個贊,她最近還在琢磨找什麼理由讓自己慢慢恢復記憶呢,結果紀永新先給她找到了。
“放心,會的,你一定會恢復記憶的。”
伸手輕輕拍了拍鄭雨,紀永新安慰道。
前面幾桌都是市裡的領導是有身份的,到後面那些桌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紀永新同齡的年輕人,這些人可不會像前面那些人那麼客氣,一個個開始灌起了紀永新酒以及逗起了新娘子。
這讓這場婚宴終於有了喜慶熱鬧的氣氛。
結果就是紀永新喝的有些多了,整個婚宴都沒有參加完,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沒辦法,雖然說紀永新的酒量還可以,但是架不住這些人多呀,而且其中還有一些他部隊的領導和下屬,這幫人是更能喝。
所以頭一天的洞房紀永新是在醉酒中度過的。
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回縣裡的車已經過去了,所以李弘文和徐婉晴只能在市裡多住一天。
到招待所休息一會兒後,李弘文和徐婉晴去了高遠的小院,如今他的小院不在城北了,而是挪到了城東。
畢竟城東在四個城區裡頭最為繁華,黑市的重心也都挪向了城東。
新的小院比之前要好不少,房子還是一個二層小樓,聽說當年也是一個比較有錢人的家裡,只是那家人沒落了。
到達小院的時候,李弘文發現城南的武哥和城西的馬大頭居然也在這裡。
“文哥好!文嫂好!”
看到李弘文和徐婉晴過來,武哥和馬大頭兩人趕忙起身笑著衝兩人點頭哈腰道。
“喲,這麼巧,都在呀!”
對於這兩個人在這裡,李弘文還是有點奇怪的。
“是我們聽說文哥來市裡了,就過來想見見文哥。”
武哥和馬大頭笑著道。
紀家大公子大婚,他們派人去給送了禮,不過因為他們的身份,他們沒有資格坐到酒席上,頂多是在禮單上多了他們的名字。
但是在送禮的時候,他們遠遠的看到了李弘文和徐婉晴坐在主桌上,而且市裡的那些領導一個個也對他們特別親切。
要知道那一桌坐的可都是市裡的頭幾把交椅的領導,這些人他們別說是跟對方說話了,就是見基本上都很難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