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弘文不說話,於慈嘆了一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道。
他經歷過當年修道界的最後餘暉,知道那個時代修煉只需要自己按部就班就可以,也曾經獲得一些法力,也做過很多勸人向善救死扶傷的事情,但是當天地大變之後,他的那些法力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無論他怎麼修煉,都不會獲得一點法力的增長。
他也害怕過,彷徨過,掙扎過,但是沒辦法,天地規則變了,之前那樣的修煉之法已經被天地絕通。
好在他還有一手煉丹術,雖然那些丹藥的功效也開始急劇驟減,很多丹藥都沒辦法煉製出來,但是一些基礎的丹藥和以前幫人去問診的一些經驗,讓他還能夠繼續扮演這老神仙的角色。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也想就這樣吧,老老實實的去當一個大夫,當一個懂一些岐黃之術的老神仙,也挺好的。
但是每每午夜夢迴他都有很多不甘,他不願意長生之路就如此斷絕,他不願意就這樣淪為凡人。
所以在老老實實做了幾年於老神仙之後,他的心思又動了。
他開始找機會去各個地方去尋找同道,尋找遺蹟,尋找能夠修煉的方法。
於慈算是一個比較有福緣的人,當年他以一介凡人的身份誤入一個修道的洞府,獲得了一些修道的法術以及符籙和煉丹之術踏上了修行之路。
如今在天地發生鉅變之後,他又運氣非常不錯的在幾次出訪之後碰上了一個人。
那個人給了他怨鬼金錢劍的煉製之法,而代價就是他從洞府裡獲得修煉的法門以及一些符籙。
初次聽到怨鬼金錢劍的煉製之法時,他也覺得有些太殘忍,覺得有傷天和。
給他怨鬼金錢劍煉製法的人當時也是跟他這麼說的,說天地變了,這都是天地的意志,是天地讓他們這麼做的。
他剛開始並沒有信這種說法。
但是在繼續造訪了很多人之後,發現修道之路真的斷了,只有這個才能夠讓他們獲得一些以前的法術威能,甚至還聽說有可以透過這個進行修煉的。
他才開始慢慢認同這個觀點,這一切都是天地規則讓他們這麼做的,並不是他們要這麼做的。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願意自己去動手,而是找上了柳家,甚至還讓柳家去找了那些被這個時代打上罪惡的人。
因為他覺得這些人既然被打為有罪,自己修的這個又正好是順應天意之事,那麼自己所做的就不算是害人,而是替天行道去除他們身上的罪惡。
一個事情久了就會不信也變成相信,於慈就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對於這個事情不是那麼完全認同,但是如今他已經堅信這一切就是這樣的,自己做的就是代天行罰,替天行道,幫助別人消除罪惡的事情。
“罪惡就是罪惡,不管你給他披上什麼樣的外衣,罪惡它是不會變的!
修不了道那就不修,透過殘害別人生命來修自己的道,那還叫道嗎?那是魔!
那些人先不說他們是不是有罪,就算是有罪,那也是有政府有法律去評判他們,而不是你個人去透過那樣的方式殺害他們!
我以前確實不知道這個事情,但是現在知道了,以後見到如此修道的,我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會放過!”
對於於慈的說法,李弘文是一個字兒都不帶認同的,他不認為因為天地變了,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才能獲得一些法術,就應該這麼做。
相比于于慈這樣的人,他更認同廖清安那樣的人。
同樣是無法找不到前路,廖清安是透過尋找以前的遺蹟去尋找前人的道路,尋找新的替代靈氣的東西,而不是像這些人一樣從自己的同類下手,以殘害同類來獲得力量。
他覺得這些人都不能夠稱其為人了,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