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裡的沙子落完了,時間到了。
唐寧吩咐道:“停止報名,所有人一律不許進入。”
許凡和唐寧準備進去,卻看到五個書生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但眉眼之間有一股桀驁不馴。
呵呵,踩著時間點來?
那就讓我給你上堂課。
“這位大人,我等路途遙遠,還請通融一二。”一個書生自然道,有一種強勢感。
“時間到了,規矩就是規矩。”唐寧冷冷道,“如果你去參加科舉,遲到了也放你進去?”
“我是隴西燕北飛,還請通融一二。”為首書生語氣裡有一種不容質疑的氣場。
唐寧不怒反笑:“不管你是燕北飛,還是燕南飛,規矩就是規矩。”
隴西燕家?
許凡眼中露出笑意,硬骨頭來了。
隴西燕家,跟隨武宗皇帝打天下的軍旅時間,被封為燕王,世襲罔替。
百年前,燕家參與奪嫡失敗,損失慘重,爵位也從燕王降為燕國公,從此一蹶不振。
但在隴西經營數百年,根深蒂固,那位皇帝也只是削爵、殺了幾個核心人。
只是燕家再也進不了大周的權力核心。
燕北飛在隴西名聲顯赫,門客無數、富可敵國,他來參加科舉就是一個試探。
看看皇室有沒有重新接納燕家的意思。
如果沒有,燕家不介意自立為王。
對中原的形勢,燕家家主燕輕揚看的無比清楚,隨時會發生戰亂,到時候燕家隱忍百年的機會就來了。
燕北飛自然知道許凡的地位,可他就是故意姍姍來遲,就是想打許凡的臉。
“你對我們公子如此說話,可知道燕家先祖和武宗皇帝是結拜兄弟?”旁邊的小弟不滿道。
“我家侯爺還是駙馬爺呢!”唐寧冷冷道:“無規矩不成方圓,遲到了就是遲到了,不能進!”
“你……”小弟伸出手指著唐寧:“放肆!”
“啪!”唐寧一巴掌抽在小弟的臉上,“本官是鎮撫司僉事,你區區一介書生,對本官大呼小叫?
第一次,本官不跟你一般見識。
再不識好歹,本官讓你體驗一下鎮撫司大獄的滋味。”
從來都是錦衣衛欺負人,什麼時候輪到錦衣衛被人大呼小叫?
那個小弟被唐寧嚇了一跳,捂著臉不敢吭聲。
燕北飛卻笑道:“唐僉事,別激動。我父親是燕國公燕輕揚,還請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通融一二。”
他對許凡、唐寧二人十分不滿,恨不得把兩個人按在地上狠狠抽一頓。
“燕國公世子?”許凡擋在唐寧身前,他心裡樂開花了,本來就是要殺雞儆猴,結果蹦出來這麼大的一隻雞。
“燕北飛,今天我許凡把話放在這裡,規矩就是規矩,誰來了也不能壞規矩。”
“安樂侯,好,好!”燕北飛沒有糾纏,拱手道:“是我無禮了,走!”
毫不遲疑,說走就走。
若是燕北飛大鬧一番,許凡反而會看輕了燕北飛,結果說走就走,顯然燕北飛知道要是鬧的話,佔不了便宜,反而落一個無理取鬧的名頭。
如今不管怎麼說,京城的才子都知道隴西燕北飛的名頭了。
呵呵,想踩著老子上位?
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侯爺!”唐寧落後許陽半步,“根據錦衣衛得到的訊息,隴西燕家這幾年和西域、草原做生意,積累了巨大財富。
手下幾十個商隊,在隴西那邊說一不二,儼然無冕之王。”
無冕之王?
隴西靠近西域,距離中原比較遠,和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