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生帶著慧遠和慧空二人朝著南城飛去。 路上,眾人看到他祭出的飛行法寶竟然是金剛珠,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 畢竟這金剛珠一看就是佛家之物,沒有深厚佛功顯然很難驅使的動,因此不由得更加對於千雲生的身份認可了一分。 只見慧空道:“想不到千居士居然於我佛家如此有緣,不知修的是哪門大法?” 千雲生客氣的回道:“大師謬讚了,山野散修哪有什麼好的法門,我修的乃是六祖東山法脈南宗的“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頓教法門。” 慧空聽千雲生這麼說,一臉肅穆的阿彌陀佛道:“原來千居士乃是修的曹溪禪一脈的,說來與我雷音寺也頗有淵源。” “當年滑臺大雲寺的無遮大會之後,正是六祖在“南北是非”上的辯論,才讓我南北禪林合而為一,真乃是大功德一件。” 千雲生知道他說的乃是佛教歷史上的一件大事,正是六祖功德,才讓禪宗免於分裂。 因此也頗為崇敬的嘆道: “可惜,小子福緣太淺,只得了點六祖的皮毛之術。我知這佛門之中禪功越深,須佛法越深才能化解。因此這些年來,已經在進境上頗有困頓之感,但又苦於沒有好的佛法可以參悟。” 慧空沒想到千雲生連佛功本義也知道一些,不由得又高看一眼,笑道: “這有何難,我雷音寺中,所藏六祖典籍也頗多,若千居士日後有閒,來我雷音寺中,我當抄錄幾本六祖宏音,贈與千居士。” 千雲生聽罷大喜,他正要與雷音寺有所聯絡,因此微笑著道:“善哉,有慧空師傅這番話,千雲生屆時敢不叨擾。” 眾人又閒聊了幾句,大家才飛到了南城的上空。 千雲生一路上捧著盤子疾飛至此,只見他不斷的念動咒語,從而讓盤子上綠色的水流般的靈力,就彷彿像是蘊含了生命力一般的波動著。 隨著他不停的注入靈力,慢慢的這些波動就會朝著一個方向溢位,就彷彿像是指標一般。 隨著指標的不停修正,千雲生也帶著慧遠和慧空在空中盤旋。 大家又隨著指標找了一會,眾人越飛越近,最後終於停在了一座小寺的上面。 千雲生飛到小寺的上空奇怪的指著下面道:“兩位師傅,此事頗為蹊蹺,沒想到指向之處竟然是這座佛寺。” “請諸位稍等,我再看看。” 說完千雲生又裝模作樣的看了會盤子,才慎重的確認道:“就是這裡。” 緊接著他又裝作不明的故意問道:“照說這白骨出現乃都是一些怨氣極大之處,這小小寺廟乃是普渡眾人之所,這其中又會有什麼怨憤之事?” 還是慧遠最為心急,他說道:“到底有沒有弄錯,咱們下去便知。”說完,便第一個飛了下去。 慧空和千雲生兩個,也沒有耽擱,一齊跟著飛了下去。 入了這小寺之中,一切也倒都還算素淨。表面看去,似乎並沒有什麼奇異之事。佛堂上香菸嫋嫋,看起來佛事也辦的頗為勤快、用心。 眾人環顧了一圈,似乎也並沒有發現什麼蠅營狗苟之事,不免都有些奇怪。 不過昨日之事乃是被這盤子測得如此之準,這也讓眾人對這盤子頗有信心。 因此雖然暫時從這寺廟中看不出什麼來,但眾人顯然並不會就此輕易放過此處,因此眾人繼續朝著後堂禪房去。 三人剛入了禪房大門,就聽到裡面有一人嚎啕嗚呼,聲音彷彿極為痛楚。眾人走了進去,才發現裡面躺著的乃是一個和尚,正把腳掛在壁上,在那裡痛呼。 慧遠見這和尚腿上生了數個大瘡,還有極重的膿血從大瘡上迸裂流出,膿血中一片紫紅之色,甚至都染透了幾條汗巾。 不由得皺眉問道:“這是何意?” 那和尚見有人進來,連忙道:“也不知道怎的,從昨日開始,突然腿上鼓起泡來,緊接著就痛徹心扉,只有這掛在壁上,才能稍稍減輕我的痛苦。” “諸位大師可是掛單而來?能否請大師幫我延請一兩位醫師前來看看?” 慧空看了看他的情況,哼然道:“我看你這倒不像是生病了,而是中了邪吧?” 說完一指點出,這指頭頗為鋒利,一下就把這和尚的大腿劃開,從中間可以看到無數的冤魂冒了出來。 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