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雲生悄然和海蘭珠互通訊息的時候,另一邊的大帳內,一道忽暗忽明的燭光照著黑甲大漢那醜陋的臉龐,顯得臉上的疤痕更加的扭曲。 它翻來覆去地試著手上一面有著條歪歪扭扭裂開了細縫的鏡子,面色黑得如鍋底一般地冷哼道: “還真是靈氣盡失的變成了一塊廢鐵了不成?虧得老子還花了不少代價才把你換到手!” 跟手上這塊毫無光澤的鏡子較完勁以後,黑甲大漢才斜著眼對著邊上坐著的綠皮老鬼道: “慄之君,你那有什麼發現沒有?” 綠皮老鬼搖了搖頭道:“倒也是奇怪,這特使平時倒是規規矩矩,沒發現有什麼逾越的地方。” “而且他平日大部分時間不是和大長老呆在一起,就是在房內打坐修煉。莫非他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與海蘭珠聯絡的方式不成?” 黑甲大漢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顯然他已經把兩邊都盯得很緊,很難能再讓它想出什麼更有力的聯絡方式來。 不過它還是不死心地揹著手轉了兩轉道:“咱們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我總感覺這兩個眉來眼去的,搞不好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現在可是我們鬼地最關鍵的時候,而那海蘭珠又曾經被人族擄掠過,誰知道它是不是已經叛變投敵了。” “這個事情我總覺得有些蹊蹺,但可恨的是一直沒有抓到他們什麼把柄。” 綠皮老鬼那一對如促著兩團鬼火般的眼睛悄然一閃,隨即露出一個陰滲滲的表情冷笑道: “其實要是相繇君擔心海蘭珠外通敵賊,為何不大大方方的在戰場上,像對付它老子一樣,把它直接害死算了?” “這麼一來,也不用我們費心費力一直盯著他們了。” 黑甲大漢身子一頓,大概是認真地想了想綠皮老鬼的提議,又頹然地擺了擺手嘆息道:“談何容易!” “上次搞死它老子,已經讓它們整個部落開始警覺了。別的老鬼害怕我們這麼短時間內又用同樣的方法害死海蘭珠,那就真的要逼著幽狸部跟我們幾家開戰了。” “雖然說真的開戰,它們沒了老鬼,咱們也不怕它們。但那些老鬼的心思,可是想著兵不血刃的就把幽狸部並進我們幾個部落中。” “真要是最後把幽狸部拼光了,等於是偷雞不成倒蝕了把米,那些老鬼們絕對是不肯幹的。” 綠皮老鬼也恍然道:“是啊,花了這麼大的代價,最後一根毛都沒有落到,還平白損失了不少部眾,讓別的部落有了可乘之機,確實不是智者所取。” 黑甲大漢則重重地哼了一聲,大概是對於這些老鬼們瞻前顧後表現極度不滿意,它痛心疾首地說道:“要我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現在海蘭珠找各種理由不願意上戰場,而那幾個老鬼也不願意逼迫太甚。按照我的想法,這是養虎為患啊!” “不然的話,那些老鬼們要是肯聯手再做上一場局,就算幽狸部損失了一點,我們這幾個部落吃下來,也還是一塊肥肉。” “但是萬一被海蘭珠現在緩過勁來,肯定還是要報它父親之死的仇。到那個時候,幽狸部更加難纏。” 黑甲大漢說到這裡,綠皮老鬼若有所思地點頭道:“相繇君所思甚密,其它幾個老鬼大概是被利益迷住了眼,反而看不清楚。” 說到這裡,它又有些神秘地道:“不過這麼分析下來,我也覺得有件事情比較蹊蹺。” “最近幽狸部不少調動都顯得怪怪的,它們還派了不少人出去,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難不成它們發現了什麼寶藏的訊息和線索了不成?” 黑甲大漢也臉色陰鷙地道:“確實有些奇怪。” “它們的人,我們也抓回過來幾個拷打過。但是顯然它們也不知道海蘭珠到底要幹什麼,只知道要找氣脈的線索。我看海蘭珠也不像是要馬上晉級的樣子啊?” 綠皮老鬼也知道鬼地氣脈的唯一用處就是和老鬼們的晉級有關,它見黑甲大漢知道此事,於是放下心來地繼續說道: “既然相繇君早有防備,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此事頗為奇怪,莫非是對方的疑兵之計?” 黑甲大漢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它很快就放了下來,面目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