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生雙手合十剛想說話,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宮裝魚女在大漢不注意的地方,正在向自己輕輕擺手。他心中一動,乾脆閉口不言,靜觀事態發展。 果不其然,那大漢聽了宮裝魚女所言,大急道:“難道小僧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嗎?竟然惹得仙子如此不快!” “唉,你要是覺得我吵,我搬到一旁的山上去住就是。” 那宮裝魚女本意也就是嚇他一嚇,想掂量掂量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見他果然著急,不由得開顏微微笑道: “這地底深處乃是你好不容易尋到的一縷精火,你就這麼搬出,難道真能捨得?” 那大漢甕聲甕氣地道:“我師傅本就不喜我鼓搗這勞什子的東西,我也只是有時手癢罷了,有什麼捨不得的。” “仙子稍等,待我把這精火撲滅!” 說完,就要動手把爐子中那紅彤彤的一股靈氣盎然的精火給抓出來。 那宮裝魚女看他真要動手,連忙驚呼一聲,扯著他的袖子道:“呆子,誰要真個搬出去了。我只是這些日子有些閒悶,拿你逗樂而已。” 那大漢聽了,臉色由愁轉晴,露出欣喜的神色來:“當真如此?你不是打算要跟這個小白臉走?” 千雲生站在一旁更加地尷尬了,摸了摸鼻子,還來不及說話,反倒是那宮裝魚女在一邊大窘道: “什麼小白臉?你說話怎麼這般粗鄙!這可是玄本大師介紹來尋你的客人。我看你沉迷於煉器,又忘記了開啟通訊陣法,因此代你出去迎接一二。” “你在這裡大呼小叫,怠慢了貴客,看你怎麼向玄本大師交代。” 說完,捂著臉一溜煙跑了。 大漢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宮裝魚女跑遠,嘴裡還嘟囔道:“這人臉這麼白,不是小白臉又是什麼......” 千雲生暗自吐槽,心裡雖然哭笑不得,嘴上卻還得極為客氣地阿彌陀佛道:“在下法如,乃是玄本大師指點而來,請問當面可是玄濟大師?” 大漢擦了擦手,也連忙正式的回禮道:“貧僧玄濟,當不得什麼大師,請問尊客是哪一位師傅的門下?” 千雲生心下暗道:“我這個名字,因為創了個雷音寺開寺萬年來的一個記錄,幾乎在雷音寺中無人不知。” “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個不知道我的,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雖然這麼想著,面上還得端著點,躬身客氣道:“家師乃是七指頭陀,是雷音寺中的掛單僧。玄濟大師沒有聽過,也不奇怪。” 果不其然,他說完以後,只見得玄濟一臉迷茫的點了點頭,嘴上連道“久仰、久仰......”,但看起來他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千雲生倒覺得這也不壞,免得尷尬,於是掏出玄本長老寫的字條,小心地遞過去道: “小僧今日有一疑難之處,幸得玄本大師指點至大師處,因此特意求到大師這五花海來。” 別看玄濟在別的事情上迷迷糊糊,也不太上心。但他一看到字條上言及煉製陣法之事,雙目一亮的道: “咱們雷音寺這輪迴之陣確實有些意思,你要練習卻也是一個極好的選擇。不過你既然讓我幫你,我煉東西有些個講究,你不可不知。” 千雲生連忙恭敬的道:“願聞其詳。” 玄濟伸出一隻大手一個個數過去,認真地開口道: “首先,這東西必須是我得感興趣之物。要是毫無興趣,我可不會輕易浪費時間。” “當然你乃是玄本長老介紹而來,而且我也跟玄本提過,有意參研這輪迴陣法一番。想來他也是把此事放在心上,所以才介紹你來的。” 千雲生聽了,心中微微一鬆,暗道果然奇人多異事,還好玄本長老深悉其心。 玄濟見千雲生微微點頭,繼續道:“這第二件乃是你材料的準備,必須得備上最好之物。我既然要煉,自然就得是照著最好的辦法去嘗試。” “當然,這中間我很可能會加入自己的想法,因此也會有諸多風險。因此,這材料你起碼得準備五份,還得額外按照我的要求多準備一些。” “但就算如此,若是我試驗失敗,一次也無法成功,讓你血本無歸,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千雲生聽了,有些嘀咕,這五份材料可不是小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