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千雲生將最後一個孩童檢查完,不由得眉頭深鎖,問阿古道:“全部的孩童都檢查過了?” 阿古點了點頭道:“全部都在這裡了。” 千雲生深吸了口氣,和大家商量道:“咱們得到的訊息異常的混亂,一個說這個空空兒是個大善人,要不是賽神醫用空空兒的靈石接濟,恐怕他們早就死了。” “另一個又說這個空空兒是害死他父母的兇手,自己未來長大了,要練好了本事報仇云云。一個人竟然能得到如此極端的兩種評價,還真是有些令人意外。” 問心珠在一旁突然道:“會不會是這些人篡改了這些孩童的記憶,所以才如此奇怪?” 千雲生搖了搖頭道:“我看倒是不像,我懷疑反而很有可能有人在整個雲海城中故意用空空兒的名義做了很多事情,有意將空空兒的名聲在雲海城搞亂。” 千雲生從這些孩童得到的記憶,不由得讓他眉頭有些深鎖。透過這些記憶,他感覺雲海城似乎越來越撲簌迷離,就好象整個雲海城裡正在醞釀著什麼似的。 但是這一會一定要讓千雲生理出個什麼頭緒來,顯然他知道的資訊還是太少。 就在他悄然離開此地,準備再去看看還有什麼線索之際,黑澤妖龍突然提醒道:“有人來了!” 千雲生順著黑澤妖龍的指引,朝著一個方向輕嘆道:“看來有些麻煩不見得你去找,它自己就來了。” “咦,閣下倒是好本事,竟然也知道喝酒是一件頂麻煩的事情。” 千雲生話音剛落,那邊就冒出來一個人影。 這人的衣服倒是穿得規規矩矩,但是鞋子只剩了半個,還踩塌了鞋幫,趿在他的左腳上,右邊則光了個腳。 只見他翻過一個屋頭,乾脆坐在屋脊上,把右腳架在左腳之上,好不愜意的輕輕搖晃。他手上倒是拿了個紅皮葫蘆,一坐下來,就迫不及待的拔出酒塞,咕咚咕咚的豪飲起來。 千雲生心中一愣,他還以為對方專門等在這裡是來尋他的晦氣,沒想到竟然冒出來的是一個酒鬼。 這讓他心思突然一動,想明白了對方是誰。於是笑著道:“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閣下既然有好酒,怎麼能沒有好碗來裝,不知能不能也給在下來上一口?” 說完也不知怎麼一掏,就掏出一個美玉雕的象牙白的碗,用靈力託著,送了過去。 那個酒鬼沒想到剛一個照面,竟然千雲生就敢找他討酒喝,也不怕他在酒中摻了什麼東西,一豎大拇指道:“不錯,有膽識!” 千雲生呵呵笑道:“酒癲子嗜酒如命,怎麼捨得在酒裡下東西,那豈不是要了他的命根子了嗎!” 那個酒鬼見千雲生一口喝破自己的身份,一拍大腿大笑道:“不錯!不錯!閣下既然認得向殺,又怎麼會不認得我酒癲子。” 說完極其小氣的給千雲生的玉碗裡倒了個碗底,還彷彿一幅虧大了的樣子搖頭道:“看你用這碗就知道也是一個不喝酒的,我這玉液靈泉可得來不易,給你一口我可就要少上一口啦!” 說完單掌平平一推,就將那玉碗又朝著千雲生推了過去。 千雲生微微一笑,又像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一瓶萬年靈乳,滴了一滴進了酒裡。再輕輕一吸就連帶著酒癲子的玉液靈泉全都吸進了嘴裡,然後才嘆息道: “正所謂貴精不貴多,這酒就算再妙,有了這萬年靈乳才更是絕配啊!” 那個酒癲子見千雲生竟然掏了瓶萬年靈乳出來,不由得立刻抓耳撓腮地道:“真是該死,當個一個酒鬼的面掏出這個東西,恐怕閣下不想動手那也是不行的了!” 千雲生哈哈一笑,將這小瓶用靈力裹著送了過去,然後笑著道:“雖然我這萬年靈乳也不能算是多麼精貴,但是我猜閣下身上就算別的什麼都有,唯有這萬年靈乳定然是沒有的。” 酒癲子把千雲生丟過來的萬年靈乳一把抄在手上,苦笑道:“閣下雖不懂酒,但倒是個懂人的。既然知道這萬年靈乳用來配酒那是最好,那一個酒鬼的身上怎麼可能能存得下這種東西。” 千雲生拱手道:“現在現在美酒也有了,萬年靈乳也有了,想來閣下應當知道,這酒鬼三寶就只差一樣東西啦!” 那個酒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