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兒倒是並不急著回答千雲生的疑問,而是笑著道:“閣下既然設局殺了向殺,想必定然是對這雲海城有些想法,但不知閣下對於雲海城瞭解多少?” 千雲生沒想到對方一照面就問出如此犀利的問題,也暗暗自省自己這段時間似乎太過順遂,以至於只是聽說雲海城有了南明離火就動了心思,倒是還沒有好好的認真調查過一番。 因此他誠心誠意地道:“倒是未曾詳知,還請諸位解惑!” 空空兒微微一笑,指著笑頭陀道:“要不請頭陀來給公子解釋解釋吧。” 千雲生目光朝著笑頭陀望去,笑頭陀則朝著空空兒拱了拱手錶示尊敬,才朗聲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咱們這雲海城之所以能矗立在東海妖族的深處,一切都還是要拜盜怪所賜。” 千雲生吃了一驚,驚異的道:“莫非頭陀說的,乃是當年威震我人族的一拳、一刀、一劍、一針、一槍、一鞭、一手、一耳中的一耳嗎?” 空空兒見千雲生提起舊事,輕輕搖頭道:“子孫不孝,難得還有人記得家祖的威名。” 千雲生這才恍然,怪不得空空兒一身本事如此瞭解,原來是盜怪家傳。 傳說這個盜怪乃是一個天生啞巴,所以反而成就了它一雙絕倫世人的雙耳。而且除了這個盜怪本事高強,盜術無雙之外,最為世人稱奇的就是他亦怪亦邪的作風。 沒想到萬年嫋嫋,竟然他在東海還有一路傳承。 千雲生知道了空空兒的傳承,頓時肅然起敬地開口道:“閣下竟然是盜怪一脈,還真是令人驚詫。” “既然這雲海城都是拜盜怪所賜,應該也算是閣下家傳,那為何又被外人竊居了去呢?” 酒癲子在一旁哼聲道:“誰說是讓旁人竊居了,只是少主人不耐打理罷了。” “我等表面上十大惡人互不統屬,實際上,我等當年都是受了老主人的大恩,都曾立誓要盡力竭力輔佐少主人的。” “因此少主人才將這雲海城交給我等十人打理,還安排了賽伯從中聯絡。” “只是有些人代管的久了,產生了錯覺,開始真的當自己是主人來。甚至還覺得少主人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千雲生這才恍然,自己原來搞了半天,無意之間踩進了一個爭奪雲海城歸屬的漩渦之中。 這讓他不由得對著空空兒皺眉道:“我記得閣下當時在極火妖蝦處,應該早就已經發現了我和黑澤妖龍要對向殺下手。” “但是閣下不僅沒有出聲提醒向殺,反而還有意將他誘出。莫非在那個時候,閣下就已經確認這個向殺就是圖謀不軌中的一個了?” 空空兒微微一笑道:“其實偷出鵸鵌之羽,乃是我看到黑澤妖龍之後的臨時起意。本來我只是跟蹤向殺,想要將他身後的幕後黑手揪出而已。” “不過自從看到了閣下後,我倒覺得,揪出幕後黑手這件事情,倒是閣下來做反而更好。因此我才順水推舟,喬裝改扮將向殺誘出,順便又和閣下打了個小賭。” 千雲生終於大致明白過來整個事情的經過,更加有些搖頭嘆息。原來自己忙活了半天,跟人還打了個莫名的賭,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被人當槍使喚了。 這讓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道:“閣下就這麼有把握,我會出手幫你?” 空空兒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閣下圖謀我雲海城什麼,但是你覺得沒了我們的幫助,你能安穩的在雲海城立住腳不成?” “最起碼我們只要把你這鬼僕的事情稍稍抖露一些,閣下在這雲海城就沒現在那麼容易活動了吧?!” 千雲生還真不是輕易就能被人嚇住的主,聞言大笑道:“大不了就一拍兩散而已,難不成我真的要走,你們還能攔得住我不成?” 空空兒見了千雲生的表現,不但不惱,反而笑嘻嘻的拍掌,對著另外兩人道:“怎麼樣?我就說此人絕不可能是和那些人一路的。” 千雲生一愕,就聽得笑頭陀也哈哈道:“閣下剛才要是痛快應承下來,我們反而要對閣下有所懷疑了。” 酒癲子也嘿嘿笑道:“我酒癲子別的會看錯,這喝酒上絕對不會看錯。閣下雖然不擅喝酒,但是喝酒時毫不矯揉造作,這一點倒是騙不了人的。” 千雲生平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