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生臉色陰沉的目送著喬松年等人朝著飛出去的爪子追了過去,自己則聽到身側孔盈盈不敢置信地聲音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千雲生知道,雖然剛才這一下乃是短短不到數息之間發生的事情,但顯然已經足以動搖孔盈盈的認識。只得轉過頭來苦笑道:“在下乃是城主府的供奉啊,趙大小姐怎麼不認得在下了?” 千雲生這邊話音還未落下,孔盈盈那邊就輕叱一聲,雙掌一錯之間,就朝著千雲生的周身拍了下來。邊拍邊冷聲道:“到了現在還想騙我,看我將你拿下,到城主府去對峙去!” 孔盈盈這兩招來得又快又急,雖然千雲生藉著說話的時間,已經在盡力提升功力。但是兩人因為剛才賭錢的緣故,實在是貼得太近。 以至於孔盈盈悍然出手之下,簡直就是瞬息便至。 更何況千雲生這邊還投鼠忌器,根本不敢用諸如以傷換傷等陰損打法,迫得對方有所顧忌。 反而是因為軒轅一絕的緣故,生怕將眼前的佳人傷到,回頭更加不好跟軒轅一絕交代。 因此他也只能無奈的將攝魂幡祭出,“蓬”的一聲,將孔盈盈那又快又急的雙掌架住。 “好啊,還說不是魔門中人!” 孔盈盈見到千雲生的攝魂幡,看著幡面上那陰滲滲、黑漆漆、冷颼颼的模樣。甚至整個攝魂幡上鬼氣森然,還不知道收攝了多少無辜魂魄。不由得又氣又急,臉色更差。 她一想到自己竟然和這樣陰險的魔門中人廝混了幾日,還被他耍得滴溜溜的轉,就不由得更加氣急攻心的使出了自己最為拿手的招法來! 只見她按在攝魂幡上的雙掌以肉眼難以捕捉的方式輕輕一顫,立刻就生出兩道明亮杏黃的流光來。 這流光含在她的手心之中,雖然不大,但是流彩溢然間卻恍如活物。甚至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看出,這流光中還有細若蚊蠅般的大道文字,首尾相連、生生不息地流轉不定。 這些流彩文字配合著孔盈盈雙掌的顫動,帶著頗為奇怪的一種節奏,宛如自成生命的呼吸一般。帶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攝魂幡吸住的同時,還能從其自身中,傳出一股噴薄的強悍靈力。 這靈力宛如一層薄薄的輝光,絲毫不受攝魂幡上鬼影幢幢的影響。竟然如同流水似的,順著攝魂幡的幡杆就爬了上來,竟然想要藉著攝魂幡隔山打牛的就朝著千雲生的本體攻去。 “嘶....” 正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孔盈盈雖然江湖經驗並不豐富、人情世故也不練達。但是她身為太微閣這般超一流大派的真傳弟子,稍一出手,立刻就讓千雲生這種平時靠著自己琢磨的散修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來。 要知道憑著千雲生的豐富經驗、暗藏的諸多手段,恐怕一般的元嬰修士也不可能在他的手下走過多少招去。 但是他才這麼剛一跟孔盈盈甫一接觸,立刻就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來。 而且更為悲催的是,他還只能守不能攻,動手之間頓時就多了許多掣肘。再加上雙方離得如此之近,瞬息間他就直接被壓在了下風。 千雲生這會只覺得自己不僅驅不動攝魂幡,而且還隱隱有被對方那奇異的光芒將攝魂幡奪走的趨勢。不由得頭皮發麻的同時,還暗暗叫苦。 要知道這攝魂幡裡可是存了他大量的魂魄,若要是被孔盈盈就這麼奪了去,恐怕他這一身鬼修的實力,就要大打折扣。 不過千雲生雖然心中叫苦,但臉上卻絲毫不露,只見他呵呵一笑,聲音中帶著“妖言惑眾”的神通,大聲道:“我與閣下是友非敵,閣下可不要中了賊人的奸計!” 誰知他這招適得其反,只見得從孔盈盈的脖頸之間竟然冒出了一道青氣,這青氣飄搖不定,宛如盛開的書卷。 這書卷層層開啟,如同綻放的花朵,兩頁變四頁、四頁變八頁、八頁變十六頁的層層飛起,將孔盈盈牢牢罩住,哪裡還會給千雲生的“妖言惑眾”的神通以得手的機會! 而那孔盈盈見自己的“無垢明心佩”都被對方的陰損招式被動激發出來,眼中怒氣更勝。只見她手下靈氣湧出的更急地喝道:“有什麼冤枉,待我將你拿下,你再細細分辯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