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春這麼一說,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的手上捏著一個極其瑩潤的牌子。這牌子方方正正,上面寫著蝌蚪般的“天地君親師”的幾個字的牌子。 孔盈盈一見朱明春的這個牌子,不由得臉色變了一變,本來因為與千雲生動手而有些慘白的臉龐立時間就又變得白了一些。 朱明春見到孔盈盈那沉吟不語的樣子大笑道:“孔蘭馨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們孔家的至聖仙牌,上面可是有著你老祖宗的一縷先天之氣!” “你要是真的敢於將你手中的無垢明心佩捏爆,將這至聖仙牌給毀了,那你就是你們孔家褻瀆至聖先師孔夫子的罪人!” 朱明春這麼一頂大帽子壓了下來,頓時就連性格頗為剛強的孔盈盈也不由得晃了一晃。 要知道在他們儒門,尤其是他們孔家,對於他們的第一代祖宗至聖先師孔夫子來說,那可是甚至比仙人們還要崇高的存在。 因此任何與至聖先師孔夫子相關的東西,那都是他們孔家無可置疑的不可褻瀆之物。 顯然對於孔家來說,他們對於孔夫子的崇敬,早就宛如血脈一般融入到了每一個孔家弟子的血液裡。 孔盈盈沒有想到,朱明春果然早就有所謀劃,竟然連這一點都已經想到。將這個牌子一掏出來,就立刻把她吃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朱明春一拿出這東西,他身後的鏡先生就輕輕捻鬚地輕笑道:“孔大小姐,我們朱少爺可真的是對你一片深情。” “怎麼你就看不明白他的苦心呢?” 原來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謀劃,他雖然號稱從沒有出手殺過人。但是在他的算無遺策之下,果然將眼前的眾人全都給拿捏的死死的。 千雲生見到對方這表情,還有那孔盈盈的模樣,哪裡不知道大事不妙。 他不由得悄悄地捏緊了攝魂幡,準備乾脆一會動起手來,將裡面存著的海量魂魄全都放出。就算是拼死一搏,也決不能讓眼前這些人好過。 就在千雲生暗暗準備之時,誰知道突然場中“錚錚錚”地三聲琴音響起,霎時間眾人就沒有一個還能動彈了。 而在朱明春和孔盈盈的中間,只見得一個青衣白衫,舉止文雅,手上捧著張琴,身後揹著一柄長劍的書生極為瀟灑的飄然落了下來。 他邊落還邊頗為斯文地搖頭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說完落到場中,朝著已經被定住的朱明春手上輕輕一招,他手上那晶瑩剔透的小牌子就冉冉飛起,落到這個書生的手上。 然後這個書生拿著這牌子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頗為瀟灑的一笑道:“朱大公子倒是客氣,竟然找回了孔家的舊物,那我就代小師妹先收下啦!” 現場中的所有人全都被這瀟灑書生的三聲琴聲定住了身形,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像朱明春被這書生拿去了這最為重要的至聖仙牌,卻依然只能是用剩下的一對還能轉動的眼珠子,嗗嚕嚕直轉的露出惶急的神色來。 “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場子中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孔盈盈了。不過她這會本來已經慘白的臉上,卻飛出了兩坨紅暈來,就好像犯了錯的小孩被長輩抓到了一般。 而那個瀟灑公子將朱明春的至聖仙牌收了回去,才轉過頭來,對著孔盈盈有些寵溺地搖頭道:“胡鬧!” “都是你任性妄為,才導致這些秋水門之人枉死。還好我來得及時,否則恐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變成灰飛了吧?” 孔盈盈頭一低,兩顆晶瑩剔透的眼珠子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起轉來。那個瀟灑公子本來還想教訓孔盈盈幾句,見到她這個模樣,頓時也難以生什麼氣來,而是搖頭道: “我是管不了你了,回頭讓師傅好好訓誡於你。這一次你不閉足了關,師傅恐怕是不會放你出來的。” 他這麼說完,又看了看千雲生他們這邊,然後頗為瀟灑地一招。將軒轅一絕手上的吳道子的卷軸給收了去,搖了搖頭道:“這可是朱家的寶貝,還是回頭由我物歸原主吧!” 說完也將這卷軸收進了懷裡。 千雲生雖然身子不能動,但是站在一旁,看著這瀟灑公子的輕鬆模樣,不由得一顆心放下來一半。 他放下一半心來的原因是,看孔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