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就在整個集市交易得如火如荼之際,突然間從眾商家裡面陡然傳出了一則訊息。 這訊息有鼻子有眼,不一會兒就飛得集市上的商人們全都竊竊私語起來。 只聽得其中一個商人道:“羅老大,你可聽說了,似乎是有什麼不乾淨的纏上我們了?而且這東西還頗為詭異,已經有好幾家的貨物遭了殃了。” 那個羅老大也湊近了低聲道:“可不是,邱掌櫃的。” “我聽說馬家的一隻碧眼鳳雞就被吸了血,現在萎靡得根本不可能賣得出去了,那個老馬頭正心疼的給它滿世界張羅碧血草呢!” “還有那奈家,聽說他們家的信陽草這幾日也莫名其妙的少了不少。這信陽草可以好東西,我都眼饞,這次奈家損失了這麼多信陽草,你不知道那個奈摳門有多心疼呢!” “該!”那個邱掌櫃的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惡狠狠地道:“那個奈老頭前年還坑了我一根千年天星參,這一下遭報應了吧!” 那個羅老大卻伸手捂住邱掌櫃的嘴巴道:“邱當家的可不要亂說,這東西似乎頗為邪性。有好幾家暗地裡幸災樂禍的,事後可都遭了殃。” 邱掌櫃一聽,皺眉道:“真有這麼邪性,那為啥喬掌櫃的和施老不出來管管?” 羅老大“嘿”了一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哪一次能少了去?” “像我們這種隊伍,雖然已經屢次抬高進入的門檻,但總有那種居心叵測的會想到辦法混跡進來。” “像這偷雞摸狗、假借邪崇之手的事情,以前也沒少幹。這要是喬掌櫃和施老都要來管,哪裡管得過來?” “不過今次確實有些邪性,來得早不說,還來得挺急。據說已經有十多家遭了殃,咱們還是自己個小心點,以免受了什麼損失。” 邱掌櫃聽了也暗自驚醒,他有些感嘆地道:“咱們這些煉氣修士損失了,就算再去喊冤,恐怕施老也就把我們當放了個屁罷了。” “這要是築基修士或者金丹修士受損了的話,恐怕施老才會重視起來。” 他們正這麼說著,突然一道元嬰修士的龐大威壓壓了下來,籠罩住整個集市,只聽得施老的蒼老聲音傳過來道: “近日竟然有宵小之徒潛入了我等的隊伍之中,老夫既然忝為眾人推舉的執事,就不能不管一管此事。” “諸位還請謹守本位,不要隨意走動。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個宵小之徒敢於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施老這麼義正言辭地說完,邱掌櫃和羅老大都暗自對望一眼,不由得暗暗乍舌道: “這人也太膽大包天了一點,這才是第一個集市,竟然就敢把爪子伸到哪個築基或者金丹的口袋裡去了。” 千雲生看著施老終於把元嬰的修為壓到了整個集市,不著痕跡的把阿古收了回來,然後才在神魂中跟著問心珠冷笑道: “這個施老倒是沉得住氣,咱們忙了這麼多天,他才終於出手。看來,這些金丹修士才是他的心頭肉啊!” 問心珠也笑著道:“你別看這些金丹修士,但搞不好就是個跑腿的,後面很有可能就會牽連著什麼元嬰修士、化神修士。” “所以,這恐怕才是施老也不得不出手做做樣子的原因吧!” 千雲生微微點頭道:“咱們只要他做做樣子就行,這麼一來,那兩個魂族就算發現什麼不對想溜也沒那麼容易了,同時也算是更好地給了我們接近它們的機會。” 他們正說著,果不其然,很快的就有喬家的修士飛出來道: “掌櫃是煉氣期的請站在這邊;掌櫃是築基期的,請站在那邊;還有掌櫃是金丹期的,請隨我前來,施老要來問話。” 喬家的修士們這麼大聲的宣佈了以後,頓時下面就騷動起來。不過因為有施老的威壓死死壓著,大家還是沒有敢如何異動,而是很快就規規矩矩的分了幾處。 其中,那幾個明面上的金丹修士則早早就被施老請進了帳篷裡。 千雲生和那兩個黑瘦兄弟就這麼又被趕到了一起,千雲生拱手道:“在下姓錢,還不知道兩位高姓大名?” 這兩個兄弟這幾日也算是和千雲生有了幾面之緣,見他主動通報姓名,那個大哥模樣的也只得拱手道:“錢掌櫃的客氣了,我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