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錢小子果然守信,還真把人給我弄來了。” 就在胡青青興致沖沖地去找千雲生之際,千雲生這會卻正在高堂之上,將那化神修士請到上位,拱手道: “久聞袁公大名,恨不能見,實在是引之為憾。今日能見袁公,若久旱逢霖,實慰平生矣!” 誰知那袁公望並不服氣,反而昂首冷哼道:“魔門宵小,老夫一個不查,中了你等的圈套,才為爾等所獲!” “你也不必假惺惺的做此姿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夫要是皺一皺眉頭,就算你贏!” 誰知千雲生倒是並不動氣,反而呵呵笑道:“袁公是不是覺得,小子勝之不武,才引以為憾啊?” “但袁公有沒有想過,不說你們已經被靈族追得山窮水盡。就說袁公軍容整齊,我也有信心,將你拿下呢。” “哼!?”顯然袁公望對於千雲生的話一個字都不信,純粹在當他是妖言蠱惑而已。 而千雲生見袁公望果然如此自傲,心中更加篤定,反而微微一笑地伸手道:“袁公請看,那是什麼?” 說完袖袍一揮,霎時間就在他們兩人的面前的大堂地下,出現了一張極其精妙的兵棋大陣來。 然後就見得千雲生呵呵一笑道:“正所謂說不如做,既然袁公不信我言。不如你我直接下場,親自推演一局如何?” “哦?”千雲生此言令得袁公望眉頭一皺,這一次他被擒下本來就不服氣,沒想到千雲生竟然還敢跟他當場推演。 這令得他終於冷笑道:“好!那我就看看,閣下的高招了!” 說完兩人同時持陣,一番拼殺下來,令得那袁公望眉頭緊鎖,搖頭道:“你知我詳細,而我不知你佈置。如此之敗,如何肯服?” 千雲生微微一笑,將兵棋上迷霧揮去,二人又戰一局。這一次袁公望冷汗津津,又輸一場,再一次強辯道:“盤中中爾詭計,如何能服?” 如此又戰三場,袁公望盤盤失陷,終於將手上陣旗一丟,搖頭道:“臨陣對敵或許你不如我,運籌謀劃,我不如你矣!” 千雲生見袁公望終於服氣,再一次將他請上高位,悠悠出言道:“南蠻崩壞如此,袁公覺得,我與諸公,誰更能領導眾人,贏得勝利?” 袁公望搖頭道:“我不如君!” 不過他很快又補充道:“可是鬼域伎倆終究不是堂皇正道,豈可久持?” 千雲生大笑道:“袁公此言差矣,如袁公這般,被靈族追得上天入地,幾近無門,光有堂皇大道又有何用?” “況且袁公有沒有想過,若是你我兩方不能團結。你正道兵敗身死,固然是我魔門並不樂見。可是我魔門倒向靈族,難道你正道就樂見了?” 千雲生這番話頓時令得袁公望心頭一驚,立刻想起三派當時對他的吩咐,讓他注意統合一切可抵抗的力量。 這讓他終於誠心誠意地問道:“莫不是你魔門有堅決抵抗靈族之心?” 千雲生搖頭道:“事若可為,自然為之,畢竟誰又願意屈居人下?” 說完拉長了音,意味深長地道:“可若事不可為,想必袁公知道。我魔門也最善於見風使舵,自然不會死戰到底就是。” 袁公望再笨,聽了他其中之話,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默默地道:“閣下的意思,是要你我兩方罷兵講和,共對外敵?” “不!” 誰知千雲生搖頭道:“令出多門,乃是兵家大忌。我之所以如此費心將袁公請來,自然是要統合袁公和你的手下。” “只不過我可以答應袁公,若要是諸位在南蠻之戰中肯服從於我。那南蠻戰後,我禮送諸位回正道如何?” 袁公望這才明白,繞了這麼一大圈,看來千雲生是既要收人又要收心。 其實這也是千雲生已經看出,魔門和正道之間的不同。對於魔門,那自然是種下生死蠱,以利害驅之最為奏效。 但是對於正道,若要是還用這個方法。那恐怕只會事倍功半,搞不好還會起反作用。 因此千雲生這才不厭其煩,動之以情,曉以利害,目的自然是要將這一支正道大軍全都收入自己的囊中。 不過對於袁公望來說,千雲生此議也對其頗為心動。一方面透過兵棋推演,他也確實看到千雲生自是勝過他們一籌。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