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雲生這邊讓阿古借了那密探的身體之際,黑阿石這頭雖然收束人馬,專等扶衛歸來。 但是卻並不妨礙他搶先收了一批魔門人族作為自己的密探棋子,先一步探聽起前方的情形來。 反正在黑阿石的心中,這些魔門人族本來就全是該死之人。就算全被對面殺了,那他也不虧什麼。反倒是萬一有所斬獲,豈不更好。 只不過他沒想到,隨著這些密探灑出之後,他竟然一時間得到了數種完全不同的訊息來。 這個說魔門已經聚於一處,開了誓師大會,誓與靈族決一死戰。那個說魔門聽說靈族勢大,已經嚇破了膽,不少人都已經朝著更深處逃去。 還有人說曾經親耳聽過,有魔門中人說正道在南蠻腹地特地安排了一條隱蔽的通路。就等著靈族大軍放鬆警惕,然後再安排奇兵從其背後殺出。 總之人派的越多反而訊息越亂,這使得黑阿石一時間也有些困惑。簡直就好像對面之中有什麼奇怪的詭物,令得人一走進去,就會變得神經錯亂一般。 因此這件事情令得黑阿石琢磨了好幾天,但是越琢磨反而越是混亂,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哪些是對,哪些是錯。 這令得他突然醒悟道:“不對!” “這分明是有人在故意的擾亂自己的視聽,目的自然是想要將自己的注意力牢牢的牽扯在這個事情上面。” 不過他這裡剛剛有所領悟,那邊就有數份戰報拍馬趕到。言之又有數處靈族重要之處被人族襲擾,損失不小。 這令得黑阿石一時間憤而拍案,不由得大罵道:“豎子安敢欺我!” 不過他現在也就只能如此發一發火而已,他身為魂族可沒辦法指揮得動靈族。除了只能按照扶衛的安排,小心守衛巡視,不要再中了千雲生之計。 其餘之事他也無可奈何,難以動彈。 而千雲生這邊見黑阿石吃了數虧,竟然毫無反應,只知一味防守。不由得心中有數,再稍一查證,就大笑道:“自古久攻必破,久守必失。” “對方一味縮頭,被我們來回撥動,豈有不露出破綻之理?” “而且我看扶衛不在,對方將帥不和,倒恰恰是我們進取之機呢!” 宮小月在一旁道:“看情形咱們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可用,不知師叔準備用什麼計策,莫不是快攻快打一回?” 千雲生笑著搖了搖頭,將阿古召了過來問道:“這身體你現在感覺如何?” 阿古學著那人的聲音道:“這些天用了下來,倒是感覺不錯。只要不當面和那魂族對上,想必一般的靈族修士當是看不出我的破綻來。” “好!”千雲生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安排人手探聽清楚,此去向東五日路程,有靈族一處大庫。” “庫中防禦森嚴,乃是靈族重中之重的把守之處。” “若是咱們能端了此座大庫,雖然說對我等未必有何好處,但是想必對於靈族前線自然影響多多。” “到那個時候,靈族大怒,自然會催促黑阿石領兵來攻。” “而黑阿石將帥不和不說,他想要調動靈族聽他指揮也是困難多多。如此一來,自然就能生出咱們的機會來。” 說完又細細密囑阿古一番,然後才讓他領命帶著人去了。 隨著千雲生將阿古安排離開,緊接著又將袁公望請了過來,拱手道:“不知這些時日袁公療傷的如何?” 袁公望這些時日,又見了千雲生這裡的整個烏龍山運轉流暢。不由得更加心生感慨,拱手道:“這些時日承蒙胡姑娘善加救治,倒是已無大礙了。” “公子既然召某前來,莫不是有所差遣不成?” 千雲生笑著點頭道:“確實有所相求,不知正道這邊,現在有多少人手肯聽袁公號令?” 袁公望慚愧地道:“老朽目前僅說動三百餘人,剩下的人手恐怕尚還需些時日或許才能說服。” 千雲生心中微一盤算,就點了點頭道:“三百餘人已然足夠。” 說完拉開地圖指給袁公望和阿古相反的方向道:“此地有極為要緊的關隘,還有靈族化神修士兩名坐鎮。就請袁公襲擊此處,只許敗,不許勝。” “只要袁公能帶領手下,將那兩名靈族化神修士調離。我自有妙計能搗毀此處,不知袁公可願一往否?” 袁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