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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五 昭其有冥其無

“原來如此,看來老夫一次倒是承了黑白道友不小的一個人情啊!哈哈哈!” 原來剛才千雲生一番解釋,就是要讓松鶴子相信,這乃是黑白道人這一脈,很早就傳下了一個口口相傳的傳說。就是待得紫陽宗地脈相動之日,就是寶庫水落石出之時。 故而待得千雲生丟擲這麼一個傳說之事之後,松鶴子才哈哈出聲。 但誰知,就在他剛剛長笑完畢之際,卻突然臉色一冷地哼道:“黑白道友這話搪塞三歲小孩子也就罷了,想要來騙我,呵呵.......” 說完猛地一揮袖袍,剛一轉身,哪知身後卻傳來黑白道人的聲音道:“松鶴子道友,你看這是什麼!?” “嗯???” 松鶴子雖然轉身,但是神識卻早就盯住對方。倒不是他怕對方真的一言不合,就敢在中州動手,而是日常謹小慎微的習慣使然。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黑白道人見他突然變臉,卻依舊不慌不忙。還以指為憑,施施然在空中畫出一個個奇怪的紋路。 “咦?” 這些紋路初始看時似乎並沒有什麼,但是落到松鶴子這樣陣法行家的眼裡,那自然是另外一番情形。 尤其是松鶴子領了紫陽宗一事之後,更是讓一樁過往的秘事向他揭開了一個角。 雖然這個角僅限於修復陣法的事宜,但是還是令得他對於當年那位前輩的精巧構思嘆息不已。 這也是為何他根本就不相信黑白道人的原因之所在,甚至他覺得哪怕真有黑白道人所述的秘藏在。 以他的道行,在那位前輩高人的面前,恐怕也只能是瞬間成為灰飛。故而這也是他毫不猶豫就要離開的原因,顯然他也明白自己的斤兩如何。 同時他還在心中冷嘲暗哼,不像黑白道人這樣的外行人。只有到了自己這樣厲害的層次,才能真正知道這裡面的兇險如何。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千雲生一個。畢竟像畫魔這樣上萬年的始祖,漫長的時光讓他們對於修仙百藝來說,或多或少都會有所涉及。 因此千雲生按照畫魔的吩咐,剛小露了一手。就令得松鶴子頓時覺得,自己的腳步再也難以移動分毫。 那種感覺就好象遇到了某個知音,又有如醍醐灌頂一般。更不要說黑白道人這一手手看似雜亂無章,卻蘊含著某種古拙之意,分明就是與紫陽宗下的那個大陣同出一脈! 這一點不要說黑白道人,松鶴子自信,哪怕將黑白道人古往今來這一脈的所有人都捆來,也絕不可能仿出那位前輩佈陣時真正的神韻。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他分明看出,對方畫出的這些符號,竟然全都已經殘破!這豈不是說,自己就算最終得不到寶藏,哪怕是研究這些沒了危險的符文,也會令得自己大為收穫?! 不過就在他看得如痴如醉之際,那黑白道人卻突然停手,弄得他簡直如百爪撓心一般。 反倒是千雲生看到對方這樣,才暗暗呼了口氣。暗道剛才如果對方真的拔腿就走,自己搞不好只得用強將他留下。 不過這麼一來,恐怕就得畫魔動手,難保不會令得河圖洛書發現什麼端倪了。 想到這裡,他故意皺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哎呀,黑白道友,你看我這記性!” “可惜不是那先賢的棋譜,否則小道也不會記得如此痛苦,定然能倒背如流,哈哈!” 而黑白道人也一改剛才的臉色,而是急不可耐地上前,雙手將千雲生的手猛地一握道: “老夫剛才突然想明白了,道友高風亮節,名聲之著。就算就是我三派之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老夫悔不當初,竟然險些誤會了道友的好意,真是該死!走!走!那寶藏現在何處?你我快去取之!” “額!”千雲生聞言哭笑不得,透過解長老他可知道,那黑白道人哪怕在三派之內,也是有名的拿錢辦事之人。 不過他見松鶴子迷陣成痴,倒也名不虛傳,於是笑嘻嘻地將他帶到一處荒山的山頂。 令得松鶴子又一次露出狐疑的神色道:“黑白道友,此地.......” 誰知千雲生並不待他多問,而是拿出手中的棋盤猛地一喝,朝著半空中一指。 只聽得“嘩啦嘩啦”,無數的黑白棋子交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