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事顯然千雲生早有籌謀,因此毫不遲疑地輕笑道:“煉妖壺......煉妖壺,既然有煉妖二字,那金龍一族怎麼能不著緊?” “畢竟身為這一界最頂尖的寶物,若是真的被旁人得到了,那豈不是它金龍一族也在得在這煉妖壺內萬劫不覆?” “那......”就在靈之子皺眉之際,誰知千雲生卻露出促狹的眼神道:“你且放心,我自有把握讓那金龍一族乖乖將這煉妖壺雙手奉上。” “哦?.....真的?” 就在靈之子露出狐疑的神色,顯然被千雲生騙得狠了,並不那麼相信。反倒是千雲生信心滿滿,故意賣了個關子,將攝魂幡一收道: “看來這臨海城倒是已經被收集了個七七八八,那咱們換個地方如何?” 說帶著靈之子一齊來到峨山腳下,此地現在已經被白教改名成了噶舉山。本來山上秀氣的尼姑庵和紅牆黃瓦,如今也徹底變得巍峨壯麗,宛如一座宏偉的堡壘一般。 只見得寺邊堅實墩厚的巨巖牆體,齊垛平展的靈瑪草牆領。宮宇疊砌,迂迴曲折,宛如同整個靈山已經徹底融為到了一體。 千雲生看著這噶舉山已經被獸潮團團圍住,不由得暗暗感嘆。當年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子,就是從這座山上走了下來。 而如今在噶舉山下的,則是另外一個身形寫意的男子。只見得他騎在一頭黑澤妖龍之上,周身黑雲繚繞,彷彿像是雲中魔神。 若是湊近一些則會發現,他竟然有著異乎尋常的俊美臉頰。刀削般的臉龐,搭配著高挺的鼻樑,黑色的長髮遮住一半的臉龐。 他的左眼宛如狹月,隱沒在黑髮之中閃出幽幽的紅光。右眼則有如深淵,黑色的眼瞳中彷彿像是蘊著看不到底的邪光。 至於他的嘴唇更是宛如薄刀,始終帶著一絲冷笑般的詭異弧線。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坐在黑澤妖龍的背上,卻已然散發出了無窮魅力來。 而他的對面的法王則是白衣勝雪,禿頭光滑如鏡。身後一輪阿彌陀佛明光大放,更襯得他瀟灑孤傲的身形挺立如峰。 只見得他立於峨山之頂,似乎下方洶湧的獸潮中的一切都於他了若浮雲。反倒是他的世界中只有眼前這個淡笑男子,因此阿彌陀佛地道:“往事種種,皆是過眼雲煙。” “風護法早該塵歸於塵,土歸於土,又何苦強留世間?須知聖祖已升,世情已絕。離合聚散,徒增煩憂。” “再說我東海平靜了二百年之久,風護法更不該再起兵戈,又增殺戮。” 若是不瞭解法王的人,恐怕定會覺得眼前乃是一個不出世的絕世高僧。但風先至又是何許人也,怎麼會被其輕輕幾句話就給說退。 更何況他乃是魔門如今明面上的領袖,因此不慌不忙,用一種更加柔和悅耳的聲音道:“大師高論,在下實是聽得歡喜。” “既如此,那我就網開一面。讓大師立刻帶著手下弟子立即離開,我保證不動你等一分一毫,禮送諸位如何?” “阿彌陀佛!” 法王辯才無礙,又怎麼會輕易被風先至這幾句話給說倒?因此搖頭道:“普渡世間,乃是我輩弘旨。不經歷萬水千難,豈敢言進?” “倒是風施主莫要一誤再誤,否則屆時悔之晚矣,莫怪小僧言之不預!” 說完結了一個大無畏印,就見得無數僧眾,夾雜著近千的荒藤傀儡突然出現在寺牆之上。 而風先至似乎早知一切似的,並不以為意,反倒是依舊雙眸淡淡。他眼中就彷彿像是有無窮冷意地道:“法王果有卓見,將僧眾聚於此處。” “可我如今已將這裡圍得水瀉不通,若是再分兵四處,閣下又如何應付?” 說完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揚,就見得從密密麻麻的妖陣之中,“轟隆隆”地宛如地動山搖一般,爬出了數頭巨鰲出來。 這些巨鰲不要說荒藤傀儡,甚至比一般的山巒還要巨大,粗礪的碩大堅鱗根根直立,更是令得它們宛如魔神。 只見得這幾頭巨鰲怒吼一聲,一個個“啵啵啵”地吐出數個水泡,慢悠悠地朝著峨山上撞去。 這水泡是如此緩慢,但是落到寺中僧眾們的眼中卻一個個臉色大變。連忙將其中最重要的二百來只荒藤傀儡一起發動,同時朝著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