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嘁~嘁~” 那漁夫雖然看著千雲生手中的大刀寒光閃閃,極為鋒利。但是卻絲毫不懼地冷笑一聲,口中輕輕呼號,手中的魚竿卻宛如靈蛇一般,來拿千雲生的手腕。 至於陸少遊在旁細看,雖然心中篤定此人明明乃是修仙人士,但卻竟然甘用江湖功夫。一時不知對方葫蘆裡倒底賣的是什麼藥,因此手腕乾脆扣住靈力,引而不發,準備先凝神細看究竟。 反倒是那漁夫別看所使的這門兵器頗為奇門,但一身淫浸竟不在當世高手之下。 尤其是其魚鉤雖然看著極軟,但是以長制短,以巧破力,竟然比尋常的軟鞭還要難纏。 這更是令得陸少遊暗暗為眼前的錢鏢師捏了把冷汗,既盼望他能一招得勝,又擔心對方萬一抵敵不住,情況只會更糟。 反倒是那錢鏢師“哈哈”三聲,手中的長刀反手“唰唰”三下,用的竟然都是最普通的軍中刀法。但誰知,長刀之上,竟泛起了一股血色。 這血色非是常年在軍中搏殺之人絕難有之,因此雖然這三刀全都是平平無奇的招式。 但是卻憑著這股悍勇之色,竟然反倒是將那漁翁的奇詭難覺的招法,全都盡數給破了去。 “好!” 就連陸少遊也沒想過,對方這三下招式之奇,除了修仙手段,又該用何法去破,因此情不自禁地脫口喝彩出聲。 可是他哪曾想過,當年千雲生可是真真正正地在南蠻前線為自己的小命搏殺過。更不要說後來數次出生入死,因此不管是這功夫,還是這血色,可全都是如假包換的真貨。 至於那漁夫見眼前鏢師的本事似乎做不得假,不由得也輕咦一聲,臉上的傲色頓時就去了一層。 只是他臉色也因此更是一沉,畢竟他可不是真的要跟眼前這個莽夫比試武藝,而是要逼那少年出手相試。 因此他眼見得三招竟制不住對方,反倒是被對方搶近了幾步,因此乾脆心中毒計頓生。 只見他抖手一揚,突然將已經被千雲生逼在外圈的魚鉤猛地一收,又輕輕一抹。再抖手打出之時,竟然黃澄澄的魚鉤上已經變成了一汪汪的藍色。 如此一來,若是這魚鉤被那鏢師沾到一星半點,就能直接致命。可若是那少年出手相救,豈不自是坐實了他修仙者的身份。 但是這漁夫卻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再一次抖手打出魚鉤之際,誰知那鏢師竟然也從懷裡一掏,同時大喝一聲地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吃我一鏢!”說完竟然抖手打出一大坨之物。 要知道此人只是故意不顯露出修仙者的功夫,非是真的沒有神識。因此一見千雲生打出的這一大坨之物,頓時就連鼻子都氣歪了。 原來千雲生這會抖手打出的不是別的,竟然是一坨極臭的大便。也不知他何時收在懷中,這會竟然丟了出來。 而且更令得那漁夫難以接受的是,自己一個堂堂修仙者,竟然跟人交手之時,被一坨大便砸中,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連臉都丟盡了? 畢竟古往今來,從來也沒有人聽說有哪位修仙者是被大便砸中的。這等明虧,就算是殺了對方,估計都難以解恨。 因此他顧不得剛丟出去的魚鉤,只得身形一矮,使了個武林中的千斤墜的功夫,想要先躲過這坨大便再說。 但是他哪裡知道,他這一下反倒是暴露了他修仙者的身份。畢竟千雲生這大便可是包裹在一團黃燦燦的油紙之中。 若他真是武林中人,只會微微閃身,避過要害即可。如此一來雖然難免濺了一身汙穢,但起碼自家魚鉤上的準頭絕不會失。 可眼下他如此大動作的閃避,不但露了行藏,落到千雲生眼裡,更是冷笑一聲,寒光“唰唰唰”三聲。 一刀欺近跟前,一刀直接將那漁夫的魚竿削斷,另外一刀則直指那漁夫的胸膛,冷哼一聲地道:“哪裡來的蟊賊,也敢學別人剪徑。” “虧得你錢爺有好生之德,跪下磕三個響頭,抓緊離去,否則莫怪爺爺我不留情面了!” “啊!!!” 那漁夫哪裡被受過凡人如此侮辱,畢竟他只是假扮漁夫,遊戲風塵而已,而不是真的是個漁夫,骨子裡自然依舊有修仙人的驕傲。 如今卻被一個凡人一泡汙穢,弄了個丟盔卸甲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