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正好路過附近，便順手救下了我，隨後我與她一同遊歷，中途倒也去過幾次天狐窟，在之後…你們也懂的。” 說著說著，姚生芸自己不好意思起來， “師父，那你們又怎麼會來到聖樾學院，還當上了司宮長老。” 比起這個，莫宵蕭其實更想問兩位師父是怎麼好上的，她很好奇是誰先追的誰，不過直接問好像不太好… “因為，我也想要個徒弟玩玩嘛，聖樾學院裡資質高的多的是還不隨我挑，其實當時我還沒突破到入神，羅院長見我天賦好就破格授我為代司宮，上一任第四司宮長老突破失敗逝後我便成了新一任司宮長老。” 雖然這裡面靈清也幫了一點點忙… 不過下一秒姚生芸臉色就凝重下來， “那之後大約一兩年，靈清收到故人的訊息，暫時離開了幾日，走時表情嚴肅，回來時抱著一個女嬰，身上還沾著血。” “那就是我…對吧。” 接下來會不會就是我的身世了呢… 姚生芸朝姬尚瀾點了點頭， “不過具體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看靈清難得露出那副悲傷的樣子，我也不想揭開那道疤。” “都安排好了，明日便回。” 夏靈清出現在幾人面前， “尚瀾，你想知道麼…” 姬尚瀾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夏靈清撥出一口氣，“這事還要從頭說起…” 龍吟島為妖域的第一階統治勢力，而九尾天狐、炎爪白狼、碧藍青鳳三族是龍吟島之下的第二階統治勢力，三族族長被授王權各統領妖域的三分之一，而五百年前的鳳皇鳳欽奕是唯一一個有資格被龍皇授皇權的族長，地位與龍皇無二。 “千年前我還未繼任族長一職，那時與炎爪白狼一族一位族人關係頗好，她叫…姬雅。” 炎爪白狼一族，姬雅… “炎爪白狼，她又姓姬，那她和徒兒——” 姬尚瀾情緒激動，這位姬雅前輩與自己定關係匪淺。 夏靈清點點頭又繼續道， “姬雅與我天賦相當，且都以鳳皇為目標，那時還總不自量力的去挑戰，其結果每回都一樣除了輸，還是輸。” “直到五百年後鳳皇身隕，我們像失去了支柱一樣消沉，禍不單行，我父王也在那時突然暴斃，我不得不提前擔上族長一職，為了族人，先一步突破到入神三啟，而她選擇放棄族長繼承人候選，往四方遊歷。” “三百年後與一男子相戀，原本我聽到這個訊息還替她高興，總好過沒有動力無所事事的枯燥生活，可得知那男子竟是人魔混血後便反對姬雅和他在一起。” “人魔混血本就逆天，何況那男子自己還在被追殺，怎麼保護得了姬雅。” 說到這，夏靈清很明顯的皺了皺眉。 “後來，尋到她的臨時住所，在與兩人相處段時間後我也放下了偏見。” 嗯？人魔混血？這不是被天道法則所不容的嗎，還能活那麼久？額…這麼想會不會不太禮貌… “然後呢？” 莫宵蕭抑制住腦子裡奇怪的想法，詢問之後的事。 “兩百年後，姬雅和他被追殺者包圍，迫不得已向我求救，那時姬雅臨近分娩身體十分虛弱，他為了救姬雅選擇與追殺者同歸於盡，可惜…” “趕到時，姬雅已經奄奄一息，我出手殺了剩下的追殺者後，她將孩子託付給我便走了…” “我只聽姬雅叫過那男子‘阿瀾’，便為你名曰‘姬尚瀾’” 夏靈清看著姬尚瀾，眼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有愧疚，還有其他… “也就是說，姬雅前輩是師姐的母親，而那位瀾前輩是師姐的父親…人、妖、魔三族混血啊…” 欸…好像雜種，我在想什麼，快散掉！ 所以師姐是屬於人還是妖亦或者是魔呢？ 莫宵蕭還在推敲， 話說人魔混血已經逆天而行了，人妖魔三族混血也…不能想下去了，太失禮了…唔。 姬尚瀾上手輕輕托起莫宵蕭的下巴， “含羞草，現在你重新認識到師姐的身份，會討厭師姐嗎？” 這麼問，無非是她回想起了那日雷狼意識對她說過的話， 非人、非妖、非魔，莫宵蕭知道後會不會厭棄她呢… 表面還如以前一樣，可心裡卻是一緊。 “為什麼會討厭？師姐還是我的師姐，這一點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