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放在中原人大部隊上的銘田範春,並不知道自己的兩千倭兵被所謂的小股騎兵一波衝鋒就全部帶走。 此時的他還在不停的催促隊伍,眼看著最前方的倭人戰士距離那支大部隊已不足百丈,銘田範春內心興奮不已。 “快!必須抓住他們,把糧草輜重搶下來,把所有中原人都給我殺光!” 盞茶時間後,雙方的距離只剩幾十丈,銘田範春更加興奮,可兜頭一盆涼水就這樣的淋在了他頭上。 押送隊伍後方的虞念秋不屑的輕笑,右手緩緩抬起: “準備!” 緩慢行進的隊伍突然停下,足有兩千戰士拉滿了長弓。 “最遠射程,放!” 隨著虞念秋重重揮下的手臂,兩千支羽箭飛上半空。 每人連續放出了三支箭矢後,立刻轉身繼續前行,而早等在這兩千弓弩手身後的一千千羽軍將士,則是緩緩的抬起了長弓。 五丈的距離後,先放箭的兩千將士站定,對著後方舉起了長弓。 同樣是每人射出三支箭矢後,千羽軍轉身行進,同樣的五丈距離後站定。 就這樣,三千弓弩手交替前進,掩護著糧草輜重和傷兵一路向北。 而足有三萬人數的倭人戰士,一時間竟然被擋在了距離北上隊伍的百丈外。 “都上去,都衝上去,誰敢後退本王殺了誰的全家!” 銘田範春大吼著,指揮著倭人戰士不停的前壓。 所有倭人一窩蜂的衝了上去,迎面而來的箭矢不停的收割著倭人的前軍。 倭人戰士不敢停下腳步,更不敢後退,後面就是銘田範春的親兵隊,他們的任務不是向前衝鋒,而是督促倭人士兵向前。 但有後退者,停滯不前者,不會倒在中原戰士的箭矢下,而是死在這些親兵充當的督戰隊手上。 百丈的距離,中原戰士的箭矢從拋射改成了平射,雙方的距離不足二十丈後,虞念秋大喝道: “標!” “千羽軍後退!” 兩千水師將士放下長弓,從背後拿起短標槍,同樣是三輪標槍砸進了倭人隊伍,虞念秋再次開口: “刀!” 兩千柄長刀揚起,看著迎面上來的,中原將士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殺!” 不過二十丈的距離,雙方很快便接觸到了一起。 長刀連連劈砍,閃爍的寒光成了倭人戰士的催命符。 後退的千羽軍猛的停下腳步,他們的位置距離戰場已有五十丈,長弓再次舉起,這次的目標並不是那些和水師戰士戰鬥中的倭人,而是還沒進入戰場的那些倭人。 因為,他們要給兩千騎兵開出一條路來。 沒錯,秦朗和商九英已經帶隊縱馬而來。 “鋒矢陣,鑿穿敵人中軍!” 兩位騎兵將領的選擇再次相同,兩千騎兵如同利箭一樣刺入倭人隊伍中。 秦朗一馬當先,不停的揮舞尋心刀左劈右砍,直到面前猛的一空,一直不曾減速的騎兵隊伍,已經狠狠的把倭人隊伍攔腰截斷。 兩支騎兵隊伍對調了位置,而在他們身後則是倒了一地的倭人,還有那匯聚成流的鮮血。 後方的倭寇被殺的膽寒,怯懦著不敢上前。 銘田範春怒吼著: “上去上去,給我攔住他們!前軍壓上去,堆也要把那兩千人堆死!” 倭人再次動了起來,秦朗長刀再次舉起: “再來一次!鋒矢陣,衝鋒!” 商九英的選擇與秦朗相同,二人第一次從敵陣中穿過,遙望了對方一眼,彼此互相遞給了對方一個眼神,都看出了彼此的心思。 一次鑿穿不過擊殺了幾千倭人罷了,剩下的倭人至少還有兩萬餘。 倭人隊伍後方,密集的馬蹄聲響起,足足三千騎兵奔騰而來。 弓、標槍、長刀,排著雁尾陣的三千騎兵,圍著銘田範春的後軍奮力絞殺而來。 銘田範春得後軍稟報,猛的顫抖了一下,轉身抓住了那聯絡兵怒道: “你再說一遍!後方哪來的中原騎兵?” 傳令兵恐懼道: “據說是繞行隊伍中的一支,足有三千人,戰力極強,包圍著我們的後隊而來,我們的戰士死傷慘重。” “後軍的將軍請示,是否準備突圍。” 銘田範春看著遠處的戰場,再看看側翼的兩支騎兵隊伍,不由的笑道: “突圍?為什麼要突圍?” “收縮防守,纏住敵人,我們的援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