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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焱宮舊事

天焱皇朝,火德也!是故國名、國都均以“焱”名,至於皇宮是否亦需取“焱”,太祖皇帝思慮許久,仍無定論。 宰相文星,即今朝右將軍——文義祖父,直面而言:“天焱有焱京,焱京有焱宮,如此朗朗上口,陛下何樂不為?” 太祖聞言頷首,遂定皇宮之名為“焱宮”。 太祖皇帝一生勤儉,秉政期間,焱宮佔地不過區區數里,宮室寥寥、侍從不昌;中無長橋臥波,更無樓閣參天! 及至太祖崩,戾帝出。耗全國之力、傾百姓之資,拓焱宮達百里之巨:於是乎,萬丈高樓平地起,五步一樓,十步一閣,蔚為壯觀!再引天州冰河之水入其中,聚而成湖,名為“天心”,起數橋橫亙其上,面行千舟於氤氳;日日舉宴之珍饈美酒,數不勝數;夜夜笙歌之俏姬豔女,燦若繁星。 嗚呼,窮天下而不足滿其欲,失萬民而不能醒其昏…… 平凡而又註定不凡的某一天,中玄皇朝異軍突發,襲天州而軍民不樂戰;永聖皇朝刀兵再起,攻興州竟一戰而下;何也?荒淫無道之君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秉政,短短十年爾,士農工商之心,盡失也! 值此君不君、民不民之國亂地失時刻,太宗皇帝怒而揮劍誅暴君、滅奸佞,平反冤假錯案以爭忠臣,散盡宮室財物以收民心!當是時也,皇甫欲和應世而出,戰中玄、退永聖、收復二州以固河山,因功獲封恆王,掌全國兵馬,爾來三十有一年矣! 此刻偌大的天心湖上,不見昔日千舟盛況,僅僅搖曳著一葉扁舟;天邊火雲遍佈,倒映湖面,再來縷縷微風,好似男子輕撫美人臉頰,佳人泛起一抹紅暈般誘人。 船頭站立之人,身姿高挑、容貌俊朗,頭上髮髻卻是打理得悠閒自在,這位剛過弱冠之年的翩翩公子,一襲明黃服飾在身,腰間佩戴的龍形紫玉,襯托出此人身份之不凡。 雖盡享此等湖光麗景,但還是長嘆一聲:“戾帝,朕此刻受你恩惠多矣!” 隨行太監聽聞,連忙附和:“陛下聖體仁心,真乃天焱臣民之福。” 看著年過半百、滿頭銀絲的餘貞,這位剛登基不久的少年天子搖頭苦笑:“戾帝一脈,如今僅存一孫女,好像已到及笄之年了!” “陛下聖意……”未等餘貞說完,素君揮手製止,“右將軍今日甘當船伕,朕甚感意外。” “嘿嘿,能為皇上效勞,是末將求之不得之殊榮,只要皇上吩咐,末將甘願從此卸下戰甲,化身船伕,專為皇上行船。”文義擼了擼衣袖,一邊有條不紊地擺弄著船槳,一邊爽朗的笑著說道。 素君將手中摺扇緩緩舒展開來,凝望其上之秀麗江山圖,沉吟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先帝之一王六將,衛將軍皇甫無懼,和左將軍君安,是最為年輕的,但皆已過而立之年;恆王已是知命,更是垂垂老矣;驃騎將軍謝戰,和車騎將軍素空,雖不比恆王年邁,卻也過了不惑多年矣;中軍將軍李文,任職兵部尚書多年,此番李演陣亡於雙州之地,朕恐其難於承受如此打擊,尚不知其能否再為天焱建立功勳;面對如此局面,文卿職任右將軍,安能卸甲頤養天年?” “皇上,末將一直以儒將自居,人人皆言文人相輕,殊不知武將亦會相互貶低,在末將看來,謝戰粗魯、皇叔圓滑、君安呆板;李文嘛,自從做了兵部尚書,整個人已然失去戰場廝殺的豪邁之氣,行事瞻前顧後,往往得不償失,此次雙州城陷,李演戰死,哎……但論及恆王,末將心服口服,行軍打仗,末將或可一比,但教育後世子女,末將不如,先不說衛將軍何其優秀,就連他家那個纖心丫頭,末將閨女——文伊月,也是自嘆弗如的;還有最最重要一點,恆王知道未雨綢繆,不知不覺中,已為天焱培養了諸多幹將,有他們輔佐皇上,末將這身老骨頭可以安心卸任了。”提起恆王、想到秦夜,文義由衷折服,讚許之情溢於言表。 “文卿今日這般殷勤搖船,原是向朕辭官歸養來了,朕在此明言,不準。朕知你心中所慮,伊月出落的傾國傾城,雖不比那皇甫纖心,但亦惹來眾多王公子第垂涎,其中亦不乏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