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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立後

素君抬頭看向秦夜,惺忪之雙眼少了一絲往昔的奕奕神采,反而多了些許茫然;並非墜馬傷了腦子而意識不清,只因他知道:秦王所奏,牽涉甚廣,稍有不慎,輕則引出先帝舊案,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之戾帝風波,又將鬧得舉國不得安寧;重則致使文氏九族及花月郡主盡戮,甚至禍及秦王王府與恆王王府……秦王若失,如今之強盛天焱或將分崩離析,那一統天下之凌霄宏圖,亦將化為泡影。 由於事態嚴重,又兼素君沉默不語,連伏跪於地之秦夜與君適都忘了叫“平身”,置身房中之恆王、凌山、餘貞、凌洛雨等人一時不知所措,木頭似的注視著幾名太醫給花月郡主行針用藥。 “兩位愛卿平身……還有你們,幹瞪著花月郡主做甚?指望她醒來給你們出主意嗎?”素君苦思無果,環顧眾人一番,緩緩開口,言辭中夾雜明顯之慍怒情緒。 “啟稟皇上,老臣以為:先前之種種亂事,均是因為花月郡主乃戾帝后人而起,現在有秦王力證,那些個居心叵測之人,想來難以再生事端……如今昭武已亡,我天焱疆域何其廣也,皇上就不想出宮一覽這大好河山?”恆王收起那份秦夜手書,放言高論,語氣極為豪邁。 “皇上龍體初愈,老臣本不願過多觸及皇上逆鱗,但有些話,老臣不得不說:誠如恆王所言,近期出現之君臣對立、三臣死諫、皇上墜馬,或多或少都與花月郡主有關;縱然現在卸了戾帝后人之枷鎖,但又添了文仁遺孤之桎梏,不見得此桎梏就不如那枷鎖……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處置不當,又必將招來新的攻訐!為了天焱之江山社稷及皇上之君威聖名,老臣愚見,還望皇上忍痛割愛,將花月郡主晉升為花月公主,賜婚北晉太子。” 凌山無意為難皇上與花月郡主,只是因為花月郡主一人,之前已經攪得天焱朝局不安,眼看還要因為她勾起朝野動盪,凌山唯有無奈勸諫。 素君聽完,頓時怫然不悅!這幫朝臣是跟鏡兒有仇嗎?她是戾帝后人,逼朕賜婚;她是宣優之女,還是不肯放過她……見君適這老匹夫躲在秦王身後一言不發,他心中靈機一動,直接點名說道:“君相這是何故?當真無話可說?” 天焱朝野皆知,當年的文仁謀逆一案,前後皆由君適全權辦理,殺得是血流成河;哪怕烈火焚身之宣優母女,也曾驗明正身、確認無疑……可秦王現在當眾發誓,直言花月郡主乃宣優之女,那消失於火海之中的那個女嬰,又是何人?此等至關重要之人物都能出現混淆,那君適口口聲聲宣稱的“白紙黑字”、“鐵證如山”,如何還能令人信服? “回稟皇上,這個……老臣贊同恆王之見,舊案重提,於事無補!花月郡主借戾帝后人之名來到皇上身邊,實乃上天賜花月郡主予皇上也;古語有言:‘天與弗取,反受其咎’,皇上正可一償宿願,與花月郡主相守此生。”君適手掌冒汗,總算將一席違心之話說完。 “簡直胡言亂語,什麼叫天賜花月郡主予皇上?老夫看你這老匹夫就是媚言皇上,以求逃避你辦案失察之死罪!叛臣遺孤與戾帝后人調換,君適,你該當何罪?任你今日如何巧言令色,休想矇混過去。”凌山手指君適,大聲怒罵。 “你完全不可理喻!身為左相,不思輔佐皇上開疆拓土、制霸天下,整日沉淪於微末瑣事,是何道理?”君適老臉通紅,當即駁斥。 “放屁,‘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你君適焉能不懂?” “老夫只知‘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你凌瘋子那一套,老夫不屑一顧。” 走到搖頭不止之恆王身旁,作為揭開花月郡主真正身份之“始作俑者”,秦夜按劍而立,恭敬說道: “凌相和君相浸淫官場數十年,如此不顧身份咆哮君前,人臣之禮何在?傳揚出去,天下諸國如何看我天焱君臣?” “啟稟皇上,花月郡主醒了……”張太醫低聲稟報。 素君見狀大喜,顧不得君威聖顏,掙扎著將素鏡攬進自己懷裡,顯得異常興奮。 “皇上……” 素鏡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就被素君搖頭制止了;接過宮女呈上來之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