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小室。
波格斯成了晝伏夜出的酒鬼們談論的熱門話題。神官不受魔眼控制,沒人知道他的去向,市政廳的懸賞還沒有出來,不過敢於領取這個任務的人恐怕不會很多,就算沒有黑魔法作後盾,他仍然是個令人生畏的大魔法師。
阿爾豐斯在櫃檯上要了一杯發泡的葡萄酒和一份酪餅,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來,邊聽著酒鬼們的胡言亂語邊細嚼慢嚥,想探聽訊息還是要來酒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其實他也沒有急需知道的資訊,純粹是喜歡那種乒乒乓乓瓶杯碰撞的聲音。這幾年中他把多半的時間都消磨在這裡,熱鬧的氣氛總會減輕心裡的壓力。
葡萄酒是市民最常喝的飲料,裡面加上少量的蘇打粉能有效去除牙漬和口臭。塔隆沙漠的葡萄又大又甜,和其它地方的同類比起來起碼大上一圈、甜上一倍,沙漠裡的巨大溫差讓它們在白天吸收足夠多的熱量,晚上時則又凝結更高的糖份。這也是月之心城唯一受到商人們歡迎的水果,如果不是缺水的緣故,葡萄酒肯定能風靡所有大陸。阿爾豐斯曾經幻想過長大後能有個小小的葡萄園,在美酒佳餚的陪伴下渡過一生。
丟在桌上幾個角子,阿爾豐斯摸著鼓漲的肚皮走出門口。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品嚐家鄉的美酒了。
西格瑪家族的豪宅到處都還保留著火燒後的痕跡。神官要忙的事情很多,重修的事情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以市政廳那幫吸血鬼的工作效率,沒三五天時間這片火場別想清理乾淨。
門口沒有守衛。有能力進去的人,普通守衛根本擋不住,而普通市民給他個天大的膽也不敢進去以身飼虎。
索拉德揹著雙手在花園裡站得筆挺,如果不是昨晚見過他本人,還以為那是一尊雕塑。
“很守時。我喜歡守時的人。”神官向阿爾豐斯滿意的點點頭。
“我只是不習慣遲到。”阿爾豐斯在離索拉德三尺遠的地方停下,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盜賊裡也有很多學問,像這個沒什麼意義的動作只會給對方一種微笑的假象。
索拉德遞過來一個棉布包,“裡面有你用得到的東西。”
“從這裡往西兩百里,有個古墓,替我從最底層的棺材裡拿一枚戒指回來。任務期限一個月。”索拉德鷹一般銳利的雙眼緊盯著阿爾豐斯,“你沒有信仰吧?”
阿爾豐斯搖了搖頭,接過布包。
“包內有本書,有時間可以看看,我留著也沒用。”
“戒指只有一個?”這是常識,有身家的人總喜歡在墳墓裡搞點小把戲,陪葬品裡贗貨空棺並不少見。為保險起見阿爾豐斯還是追問了一句。
“我要的是真品。把它放入水裡,會看見那條蛇在遊動。”索拉德說完這話,轉身走入大廳。
阿爾豐斯點點頭,沒再開口提問。這是盜賊的職業習慣,僱主出錢就得幹活,至於僱主目的和目標用途則不在受僱者的考慮範圍之內。
包裡有個錢袋,裡面是預付的一百個魔法幣。還有一本四四方方、約一吋厚的書,封面的紙張泛著淡黃色,阿爾豐斯隨手翻了翻,也沒看出有多大用途。還有一卷羊皮,上面詳細標明瞭古墓的大致方位。另外還有兩紅一藍三瓶藥劑。他把所有東西重新包好放入背後的皮囊,抬起頭朝廳門望了一眼,沒見有她的身影。他搖搖頭轉身往回就走。為什麼索拉德會問自己有沒有信仰。難道信仰和這個任務有關係?藍色藥瓶上貼有小標籤:顛狂解除藥劑,有了這個任何時候都可以離城。遲不如早,他現在就想離開月之心。
阿爾豐斯避過街上巡防的衛兵,悄悄來到骷髏皮爾斯藏身的那個房間。這裡和昨晚離開時一樣,地道口還敞開著,骷髏蜷縮成一團,把地道堵得死死的。他小心翼翼的鑽進地道,腳跟剛碰到地面,骷髏垂著的頭顱“喀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