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憑獵物的腦部活動意識進行捕捉,無需視覺就能知道正確位置,在這方面他和掃蕩用的是同樣的方法。
六七尺長的鯊身在半空不停的扭曲著身軀,新鮮的血液滴落到海面,泛起一朵朵鮮豔的紅花,所有人腦中都轉著一個問題:冷山要這條中型鯊來幹什麼?它可不是急需的石頭。
冷山手腕一轉,鐵錨從鯊身上分離,直飛上半空。他手指一彈,灰色鯊頭歪在一邊不再移動,整條鯊魚在瞬間突然凝固起來,變成了岩石一樣的顏色。
“石化術。”蘭希低聲說道,“無需準備,即時施法,他不是法師,而是一個術士。”
“完全正確,法師用在法術準備的時間太長,我可沒耐心盤算每天該使用什麼法術。”冷山顯然聽到了蘭希的話,也沒否認,雙手一抬,一手執著下跌的鐵錨,一手託著石化的鯊魚,慢慢放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以為這條鯊魚真的是用石頭雕刻而成的精美作品。“現在我們有了幾塊大石頭。”他笑著放下鐵錨,凌空一拳打在鯊魚身上,粉塵飛舞中,鯊魚應聲碎成幾大塊。
剛才下去的八個士兵將兩個齊胸高的大酒桶搬上甲板,瘟疫心不甘情不願的趴在桶面上,就像自己最珍愛的寶貝被別人硬搶過去一樣,估計是士兵搞不定它。才又連它一起抬了上來。
“大家盡情喝吧,千萬別浪費好酒。”阿爾豐斯拍拍手,拔出塞在桶身的軟木塞。
一道琥珀色的酒箭直飛出來,白蘭地那種濃郁的酒香氣迅速佔領了整個甲板。被瘟疫看中的確實是好酒,那些不適用的鍋碗瓢盆都成了最好的接酒工具。瘟疫一馬當先衝過去,直接將嘴對準了桶身上的出口,二十秒之內就把自己的小肚子灌得成了個圓溜溜的肉塊,它愜意的朝天打了個酒嗝後才將位置讓了出來。
雖然軍中有著嚴格地禁酒令,不過現在還沒有真正進入戰爭,阿爾豐斯也不會死抱著條文規定不懂變通。
士兵們一邊品嚐美酒,一邊往大木桶裡灌著海水。十多個士兵將小桶拋到海里,舀滿水再拉上來,其他人則組成人力傳送帶,十幾個小木桶在一百多人手裡不斷迴圈傳遞。一桶桶的海水逐漸將大木桶灌滿。
布蘭克把比真正石頭還要硬的鯊魚碎塊逐一沉入桶底,作為海帶的附著物。
“外圍戰艦桅上掛起紅色旗幟!”瞭望手的聲音從桅杆上傳來,這是一個危險訊號,船隊可能會遭遇攻擊,“他們在示意運輸船隊減速航行。”這話讓在甲板上忙碌的人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減速航行意味著外圍戰鬥即將開始,戰艦上的投石機需要時間校對射程,船在全速航行時會出現較大誤差,但如果停在海上不動,又會成為絕佳的靶子。戰艦在進行戰鬥準備時,如果處於中間的運輸船繼續保持航速,就會離開戰艦群的保護成為待宰的羔羊。
士兵們都在看著阿爾豐斯,等待他下令排程,這六艘船都沒裝備威力巨大的遠端攻擊武器,最有威脅力的弩箭,射程還不到投石機的一半,要是敵船冒死衝進來,運輸船隻有等死的份。
一艘裝備了三到四臺投石機的中型戰艦,如果距離適合,再加上充足的石彈,對付十多艘移動遲緩的運輸艦綽綽有餘。運輸船寬大的船身只是為了裝載更多的貨物和兵員,並不適合戰鬥。戰艦雖然船身狹長,不能裝太多的物資,但勝在可以快速的機動,它們的作用相當於陸地上的騎兵。
阿爾豐斯幾腳踢翻了四個木桶,海水在順著甲板的排水槽流回大海。這種遊戲無聊的時候可以玩玩,現在關鍵是保護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奧帕,你和韋伯將不相關的人員帶回艙裡,我再等一會。”
士兵們馬上行動起來,將甲板上的傢什收拾乾淨,大木桶也被抬下去。布蘭克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小片長滿包裹的海帶用溼潤的布條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