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到來之前會找地方躲藏起來,不過它們對人為危險卻無能為力。
沙暴沒有出現,駝鈴聲反而越來越近,看來這個商隊只能自謀多福了。
貼在沙上的那個人突然坐直了身體,放聲大哭,悲慘的聲音直衝雲宵,如同世界上所有的苦難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一樣。這把聲音嬌嫩之極。竟然是出自一個女子的嗓音,不過很多江湖藝人都懂得擬聲方法,將別人的聲音學得惟妙惟肖,強盜中有這種人並不出奇。這些人利用了商人地同情心,如果哪一個商人的心眼好一點,或者因為好奇而上前察看,馬上就會踏入伏擊圈,最後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一般人對女人的提防心理都比較低,做出一把女人的哭聲更容易消除對方的戒心,這場戲不知道為這個沙漠帶來了多少冤魂。搶劫還要演戲。還真是不多見,這些強盜應該算得上是老手了,不然動作不會這麼到位。聽他們行走的聲音和配合的動作沒有半點多餘,那個商隊十有八九肯定是倒黴了。
阿爾豐斯開始好奇起來,他想看看這些異鄉的沙盜工作效率有多高,如果不是眼前的時間不夠,他甚至想跟過去來個黑吃黑。如果奧帕在這裡肯定會這麼做,順藤摸瓜是它最喜歡做地事了,逐個逐個地搶商隊太累了,直接摸到強盜的老窩一次性清掃乾淨,收穫既多又輕鬆自在,搞不好。還能在民眾中間混個好名聲,而且也說不定強盜中的人還有被懸賞通緝地要犯,那才是一舉數得呢。
如果不在上層社會混,奧帕會不會成為一個最心黑的巨盜?像克拉克,如果不是做慣扒手,以他的手藝絕對可以開個鎖店,保證每日做的鎖都不夠賣,卡爾如果放棄走強盜的道路,應該是一個最合格的護衛。經年長途跋涉的商隊極需要這種人手。人才,都具有兩面性,克拉克沒有去開鎖店,卡爾一直到呆在強盜窩裡,是因為沒有這個機會,就像很多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自己主動爭取機會一樣,歲月只能在他們眼前白白溜走。
“扎伊裡,帶兩個人過去看看,聽起來像是個女人,注意點。”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聽上去聲音極為熟悉。
扎伊裡?阿爾豐斯在腦中慢慢思索過每一個熟悉的人,叫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存在,可能在什麼地方曾經聽到過。
“好地,船長,我們要不要順便也把她帶上?”粗豪的男聲回答著,幾個人跳下坐騎,朝那個沙盜走去。
船長……阿爾豐斯猛然醒悟,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人就是把他們從倫特爾載到馬薩雷的走私船長莫妮卡,認識她的時候還是那個只有一個眼睛的扎伊裡牽的線,一時竟然沒能想到這個,想不到她竟然會放棄自己的船,改走陸路沙漠。阿爾豐斯嘴邊露出一絲微笑,幸好碰上自己,不然他們今天就難逃一死了,在海上或者是他們熟悉的地盤,但在陸地,這些習慣了海上生活地人明顯有點疏忽大意。不過他們到這裡幹什麼?這裡可不是海上走私商人所熟悉的環境,難道改行當起正當商隊嗎?阿爾豐斯也沒出聲提醒,最危險的時候才是最有價值的時候,現在就出手,價值未免太低了。
“你怎麼會獨自一個人在這裡?其他人呢?”扎伊裡很謹慎。他在那個沙盜五碼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警惕的察看著四周的情況,沙面上只有一行足跡,這裡應該只有一個人。如果他再往南走上二三十碼,就能看到阿爾豐斯留下的腳印了,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沙盜身上。
“我們的商隊剛從遠方經商回來,在這裡遇上了強盜,男人們都在奮力抵抗的時候我趁亂跑了出來。”那個沙盜確實是個女人,扎伊裡還不至於分不清男女的區別。
“在哪裡?帶我們過去看看。”扎伊裡急忙問道。他關心的並不是商隊的死活,強盜們一般拿不走全部的貨物,如果是獨行盜就更妙了,他們只要最值錢的貨物,對一般貨物是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