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整個人應當是咳得夜裡睡不好的緣故,整個臉都受了一圈,眼窩也深陷了。
許驕輕聲道,「我想你了,所以早些回來……」
就這一來一回說話的功夫,宋卿源也都咳嗽不斷,許驕給他端水,「別說話了。」
宋卿源接過,將一整杯溫水飲盡。
「還要嗎?」許驕問。
宋卿源點頭。
許驕又去接了一杯,他喝過,她伸手接杯子的時候,他順手扯她到懷中,許驕心中一驚,被他帶到懷中,他溫柔吻上她耳後,「朕也想你了。」
子松原本聽到杯子掉落的聲音想要入內,大監攔住,「叫你了嗎?」
子松應道,「但杯子摔碎了?」
大監嘆道,「好端端的杯子怎麼會碎呢?」
子松:「……」
子松忽然反應過來。
大監嘆道,「這宮裡從沒有一人是冤死的,只有笨死的,陛下和相爺多久沒見了,你去湊什麼熱鬧去,你以為天子想見到你?」
子松臉紅。
……
內殿中,許驕被拽到床榻內側。
「今晚留下吧,朕這幅模樣去不了鹿鳴巷。「言辭間,宋卿源還在握拳輕咳,眼下不像方才咳得那麼劇烈,應當是朱全順離開前讓他服的藥慢慢止咳生效了。
宋卿源說完看她。
他知曉她不願意留在他寢殿。
早前兩人也因為寢殿的事爭執過,但他的確很久沒見她了,尤其是眼下,病著,便想她在的時候多些。
「好。」許驕應聲。
宋卿源怔了怔,有些意外看她。
許驕起身,我先回家中一趟,晚些再來。
宋卿源笑了笑,「去吧。」
許驕從龍塌上下來,臨走前,又親了親他額頭。
宋卿源也伸手拽了她回來,也在她額頭親了一次,才讓她走。
分明分開幾個月了,但莫名其妙親來親去兩次,好似就回到從前了,許驕臉紅出了寢殿。
宋卿源握拳笑了笑,又跟著咳嗽了好幾聲。
這惱人的咳嗽總也不好……
出了宮,許驕回到鹿鳴巷。
一連出去了好幾月,不僅敏薇見了她,歡喜上前喚「相爺」,就連高冷的許小貓和中二的許小驕都上前來同她親近。
許驕分別同許小貓和許小驕親近了些時候,而後才讓敏薇幫她收拾衣裳。
敏薇詫異,「相爺又要出遠門?」
許驕支吾道,「……去趟宮中……陛下病了,我去照看幾日。「
敏薇遂沒有多問了。
相爺和陛下的事,敏薇知曉不多問。
相爺不在的時候,陛下還會時不時抽空來鹿鳴巷中小住幾日,旁的什麼都不說,只是呆上一下午,或是一晚上,第二日晨間就走。
後來,敏薇是聽小田子說陛下病了,又病了許久未好,暫時不會來鹿鳴巷這裡了,敏薇才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陛下了。
眼下相爺忽然說要去照顧陛下,敏薇知曉哪些當問,哪些不當問。
苑中,許驕一面逗著許小驕和許小貓,一面想,是不是把許小驕和許小貓都帶到宮中去好得好?
等宋卿源好些的……
敏薇收拾完,許驕也簡單去屋中洗漱沐浴,換了身衣裳。一路風塵僕僕,剛回京就去見宋卿源了,眼下才想起換衣裳。。
等從耳房出來,敏薇簡單交待了幾聲,她恐怕要在宮中呆幾日,若是有事,就讓小田子來說一聲,敏薇應好。
許驕入宮都是夜裡了。
許相入宮,宮中是不通傳的。
馬車徑直到了中宮門處,